那就好,至少他前世不是一个无恶不作、草芥人命的术士。
牧夕璟:“不过,博道院这个名字,是你给起的。”
禾晔:“……”
到底没脱开关系。
禾晔侧头觑了他一眼,示意男人继续往下说。
“你说,道法不应该有正邪、高低之分,术法好坏全看术士如何运用,道法众多,不应该被一家独大,然后就给一处新道观起了这个名字。”
禾晔问:“哪个道观?”
如果只是三四十年前的事情,道观应该还存在。
牧夕璟摇头:“不知道,后来那里面的两个道士结伴云游四海,道观慢慢荒废了。”
怪不得华夏协会里的道士说,查了这么久,还不知道博道观到底在什么地方。
禾晔问:“我与博道院的牵扯深吗?”
牧夕璟:“不深。”
之后,禾晔又问了几个问题,牧夕璟将他知道的事情一一告知,不过从男人不咸不淡地语气中听出,对于这个害人不浅的道观,他并不怎么熟悉。
没一会儿,禾晔就失去了探究的兴趣,听着电视里播放的声音,打开了斗地主。
牧夕璟伸手将人半揽入怀中,看着他在游戏里‘大展身手。’
八点,服务生准时敲门,送来早餐、水果。
两人起床洗漱,吃过早餐,收拾一番后下楼去做妆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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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10:43分。()
大巴车抵达召灵地点,禾晔等人从车上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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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召灵不是什么荒废仓库,也不是什么烂尾楼,而是一个非常破旧、脏乱,墙上写着大大‘拆’字的老小区。
小区总共七层,窗户外用来防盗的铁栅栏全都生了铁锈,玻璃是非常老旧的那种蓝色玻璃,低层的住户为了隐私性,在窗户上贴了各种花色的贴纸。
厨房的位置全是黑腻腻的油垢,红色墙皮也都脱落、开裂,看起来这小区的确有些年头了。
经主持人韩烁介绍得知,这小区已经被列入危房名单,里面的住户已经全部搬走。
一番开场介绍后,禾晔、郭路权、陈罗昌、谭梁山、萎衣、李华城,以及新加入的董罗元七人进行抽签。
禾晔抽到了2楼202室。
这是一间三室两厅的房子,装修破旧、杂乱,家具一看就是几十年前的老古董,上面的红漆已经脱落的七七八八,头顶是一盏昏黄的钨丝灯泡,发出昏暗橘黄的灯光,根本照不清房间。
客厅、厨房、卧室的窗帘都紧紧拉着,透不进来一丝光线,将几个房间衬得漆黑无比,黑漆漆的门洞仿佛深不见底,让人心生怯意,总感觉屋子里随时会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突然冒出来。
客厅中央,依旧摆着一张长木桌、两把椅子。
桌上整齐摆放着招魂需要用到的物品。
禾晔走上前,用打火机点燃两根蜡烛,坐在了里面的一把椅子上,背对着几个黑漆漆地门洞,面朝入户门方向。
这次房间的灯没有关闭,就这么昏昏暗暗地亮着。
等了大概半分钟左右,并没有幸运观众进来,反倒是身后一直有凉风吹过来。
禾晔侧头朝身后瞥了一眼,不疾不徐地从托盘里拿起一张黄纸,执起毛笔,点蘸了朱砂墨汁,默念咒语,快速画出了一张镇宅符,随手贴在了自己的椅背上。
原本还在凉气冒出的屋子,瞬间变得寂静,那股凉意也随之消失。
反观其他房间的嘉宾,此时也在忙碌着。
他们身为术士,对那些东西都十分敏感,几人在长木桌边坐下后,皆是后背发凉,身后那几个开着门的屋子里仿佛有什么东西,此时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们,似乎做好了随时吓他们一跳的准备。
他们虽有了心里准备,知道身后有不干净的东西,但并没有去理会。
只有萎衣,放出了保家仙进去探查。
一分钟后,摄像监控里,七道房门同时被人打开,进入房间的幸运观众,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进入禾晔房间的幸运观众,是一个上了年纪,身形佝偻的老头,满头银发,穿着老头衫,外面罩着一个深蓝色的中山服,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走进来,动作缓慢地在禾晔对面坐下,主动打招呼道:“禾老板,你好。”
“你好。”禾晔直接询问:“老大爷想召谁来?”
老大爷摆手道:“我不是来召魂的。”
“禾老板,你上次给那个老大哥算出寿命将尽,你能不能也给我算算,看我还能活多久?”
禾晔拧眉。
怎么又来一个算寿命的。
他毫不犹豫地拒绝道:“抱歉。”
老大爷却继续道:“禾老板,我知道上次有人找过你算寿命,节目组也做出了警告,但我的情况与他们不太一样。”
说着,他将一个纸条递过来:“你先看看这个生辰八字,再听我说。”
禾晔闻言,垂眸朝桌面上的纸条瞥了一眼。
上面记着一个名字,以及生辰八字。
张美菊,像是一个女人的名字。
禾晔的手指在桌下快速掐算,默默地在心底盘算一番,发觉这也是女人的八字,而且八字的主人已经去世多年。
他不解地望向对方,没明白这老者到底什么意思。
老头浑浊的眼睛与他对视,伸出犹如枯树皮般皱巴巴的手,指向自己,说道:“张美菊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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