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晔不想与之多争辩,看到他状态如常,状似无意道:“今晚回去的路上,有遇到什么事吗?”
牧夕璟立马理解他话里的意思,摇头道:“没有。”
禾晔又问:“做噩梦了吗?”
牧夕璟依旧摇头:“也没有。”
禾晔有些稀奇,问道:“你的生辰八字是什么?”
牧夕璟:“九六年十月初七子时”
禾晔快速掐指,在心里默默盘算,发现对方的命格似乎与牧夕璟的生活现状对不上。
这命格前面的生活多风霜,容易受苦,后来才能享受安康。
性格急躁,口直心快,有才能,见善不欺,逢恶不怕,事有始终,量能宽大,但是不聚财,祖业破败。
可牧夕璟一副养尊处优的贵公子模样,哪里像是受过苦?
() 祖业破败……()
禾晔出声询问:“你住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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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夕璟:“西山枫林”
S市有名的富人别墅区。
禾晔又问:“你家是做什么生意的?”
牧夕璟:“互联网科技”
禾晔:“生意如何?”
牧夕璟:“还行。”
禾晔:“公司名字。”
牧夕璟:“丰衡”
禾晔“……”
互联网巨头,好意思用还行?
他没再继续往下问,直接说:“你的八字不对。”
牧夕璟挑眉,故作不解道:“怎么不对?”
禾晔:“命格不对。”
牧夕璟直接拿出身份证,证明自己没有说谎。
禾晔瞥了一眼,没再说话。
牧夕璟的命格不对,而且八字很弱,深夜从商玺巷走一圈不可能一点事儿没有。
前面几个助理一个个皆是八字硬的命格,可从店里离开后,不是撞鬼就是一夜噩梦,牧夕璟怎么会是例外?
正当禾晔想不通时,牧夕璟出声打断他的思绪:“对了。”
他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叠好的黄符:“禾老板,你看看这个,这是昨晚你给我的驱邪符,今天早上起来,我看它的颜色不太对。”
符纸已经作废,上面有一些燃烧的痕迹。
禾晔将折叠的符纸展开,发现用红色朱砂墨画的符文已经暗淡下去。
说明牧夕璟并不特殊,他应该是也遇到了脏东西,只是被驱邪符挡了下来。
牧夕璟的视线也落在符纸上,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仿佛还能感觉到昨晚拿到符纸时,指腹被灼烧的痛感。
禾晔拿着符纸的手抖了下,黄符自动燃起,几乎在眨眼间便燃烧殆尽。
他对旁边男人解释:“昨晚你应该是撞上了不干净的东西,这符纸帮你挡了一劫。”
“撞上不干净的东西?”牧夕璟诧异道:“我怎么没有一点感觉?”
禾晔:“不清楚。”
他又不在场,怎么会知道牧夕璟撞鬼时的情形。
不过也有可能是牧夕璟胆子大,不怕鬼的缘故,毕竟不是谁都能独自去椰子奶果皮冻家里破阵的,而且是在明知道那个空房子里放着逝者的骨灰盒的情况下。
牧夕璟从衣服里扯出一根红绳编制的项链,上面串着一个硬币大小的墨玉,说道:“这个是我一直带在身上的玉石,家人说可以辟邪去灾,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禾晔看了一眼,蹙起眉头,伸手去摸,发现那块墨玉触感冰寒,里面储存着大量阴气。
“你家人说它辟邪?”
牧夕璟点头:“嗯。”
禾晔直言道:“它应该不能辟邪,但会吸食你身边的阴气,估计这也是你昨晚没撞邪的原因吧。”
牧夕璟问:“有会危害嘛?”
禾晔松开墨玉,重新坐好
() (),问:“你不是已经带在身上很久了嘛?()?[()]『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之前有感觉到身体不适吗?”
牧夕璟:“没有。”
禾晔:“那应该没什么问题,继续带着吧。”
牧夕璟嗯了声,见对方没有再聊天的兴致,便安静地垂下眼皮,掩去眸底的深意,同时将墨玉塞回T恤里。
其实这墨玉是专门用来吸食他体内阴气的,如果不是它,或许与禾晔第一天见面,对方就能察觉出他身上的不对劲儿。
现在主动拿出来当辟邪的借口,省得以后被禾晔无意间发现,产生怀疑。
之后的两个多小时,牧夕璟没再主动搭话,禾晔玩了会儿手机,靠在椅子上休憩了一会儿。
醒来后,他感觉有点饿,便也没跟牧夕璟客气,把酸奶倒进果盒中,拌着当水果捞吃了。
应该是牧夕璟提前跟那位冯先生联系了,他们朝出口走时,对方就打来电话,说在出口的地方等着了。
有电话联系着,他们很快汇合,过来的是一对青年夫妇,两人牵着手看起来确实恩爱。
“你好禾老板,我是昨晚那个我要吃棒棒糖,我姓冯,这是我老婆淇淇”
禾晔与他打招呼道:“你好冯先生,你好淇淇女士。”
打完招呼,冯先生便领着他们朝停车场走去,车子行驶的路上,对方顺便说了他爷爷的情况。
“我奶奶说爷爷下葬时并没有什么问题,之前半年也很少梦见他,只有这段时间。”
“说起来昨晚我爸也梦见爷爷了,跟奶奶做的梦一样,爷爷一直在喊疼,禾老板你看我们什么时候迁坟合适?”
禾晔:“冯先生先不要急,我们先过去看看。”
出门前算过日子,说道:“如果你们家里人商量好的话,今晚就可以。”
冯先生问:“啊,晚上迁坟吗?”
禾晔:“嗯,逝者的遗骨不能被阳光直晒,白天迁坟不过午为佳,晚上迁坟时间多在子时和丑时之间,今晚适宜迁坟,如果不想今晚,就只能等四天后白天迁坟。”
冯先生啧了声,为难道:“要隔这么久啊。”
“可我这头一次迁坟,什么都没准备呢。”
禾晔问:“新迁的地址选好了吗?”
冯先生:“选好了,总共三处,到时候禾老板给看看哪一处最好。”
禾晔打开手机备忘录,一边敲击键盘,一边说道:“我列一个单子发给你,你先让人去买,如果今晚来得及就迁,实在不行就四天后。”
冯先生连忙应好。
车子开了一个多小时,总算进入他们村子,最后在一处气派的大门前停下。
“禾老板、牧助理,这就是我家,先进门喝口水休息一会儿。”
禾晔下车,看到门口站着七八个人,微微怔神。
同样,对方一群人似乎没料到请来的风水师,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也一个个愣住,不太敢相信多问道:“永望,这位就是你请来的风水大师?”
冯永望点头:“对。”
其中一个中年妇女小声嘀咕:“这么年轻啊。”
禾晔只当作没听见,冲他们点了下头,打招呼道:“你们好。”
打头的是一个头发斑白,上了年纪的老妇人,她将禾晔上上下下大量一遍,用方言直接不客气地当面质问冯永望:“孙儿啊,你这不是在糊弄你爷爷吧?”
“这娃年纪轻轻的,能有啥本事啊?”
冯永望面露尴尬,同样用方言制止道:“奶奶,你别胡说,禾老板虽然年轻,但本事大着呢,你们都别在门口堵着,让禾老板和牧助理进去休息一下,老婆,给客人倒水。”
被这么多人围着,禾晔根本生不出喝水的心思。
他出声阻拦道:“不用了,直接带我们去看坟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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