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鹤龄打了洗澡水上来,安娘子便先走了。
弦月起身脱去衣裳,光着身子坐进了热水里,鹤龄没有走,与以往一样,拿个小瓢坐在一旁不停地往她身上浇水,时不时用手捏捏她的身子,摸摸她的乳儿。
弦月看着鹤龄,突然问道:“一直都是你在体贴我,满足我的需求,你需要什么,我好像不知道。”
鹤龄想了想,“我大概需要被人需要吧。”
暗卫是刀,宝刀要有英雄配,跟个好主子,发挥出自己最大的价值,不枉费一身好武艺,就是他们毕生最大的追求了。落难的弦月,想要复国的公主,恰好满足了他的需要。
鹤龄说:“我觉得你刚刚那番话说的很有道理,只有需要与被需要的爱情才能够一生一世,你现在需要的我给的起,等你恢复身份后,作为一国公主,你需要的,恐怕我豁出命去也给不起了。到那时候,咱们能做的,就只有相忘于江湖了。”
弦月轻轻眨了眨眼,眼泪吧嗒落进了洗澡水里。
“我刚刚在想,如果不是我,而是另一个女子与你日夜相对,历经磨难,你是不是同样会喜欢上她?”
鹤龄伸手给弦月擦了擦眼泪,皱着眉头认真想了想,“应该会吧。”
明明已经知道答案,但当他亲口说出来,弦月还是忍不住生气,猛地一拍水面,激起无数水花。在水花中,弦月挨近了鹤龄,盯着他的眼睛恨恨道:“你是我的暗卫,是我的影子,是我的!你的命是我的,身体是我的,你全身上下,从里至外,每一处血肉,每一根头发丝都是我的!你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鬼,你要是敢有二心,我就……我就咬死你!”
弦月说罢,还真张嘴咬上了鹤龄的唇,一点儿没有惜力,狠狠地咬着。
鲜血从她齿间溢出,铁锈味盈满口腔,弦月才意识到有些过火,赶紧松开,却不料他反而加深了这个血腥的吻,直亲得她透不过气才松开。
“公主还想怎么咬?”
鹤龄说着又亲了亲她的唇。
弦月红着眼,又往他胸膛上咬了一口,可见她这会儿有多生气。
这一口没有用多大的力,留下一圈牙印便松开了。
鹤龄觉得是衣裳阻碍了她的牙齿,主动解开了衣裳,露出胸膛让她再咬。
弦月被气笑了,擦了擦眼角,“你还没洗澡,身上脏死了,我才不咬呢。”
“那我这就洗洗,等洗干净了公主再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