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挺霸道。”付晶嘴上硬撑着,可不稳定的声音早已出卖了他。
上一次坐在防波提边看海的情景恍若隔世,怀里那个穿着制服的人偶仿佛就是当年的他。付晶很想告诉曾经失魂落魄的自己:你等的人会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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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28日,付晶早早地出现在了绿麟的后台。在正式开始准备之前,他先在场子里绕了一圈,亲自跟所有工作人员打了招呼。
昨晚他提前收拾好行李,住进了向诗家,今天是两个人一块儿来的现场。
不知是否是有意为之,卧室床背后的那面墙上,贴起了沙利叶此次公演的宣传海报。临睡前他趴在床头支着手肘,仰起脑袋望向自己的脸,居然生出了些许不真实感,想着:原来我看起来是这样子的。
“我还要跟你交待一件事。”那天在防波堤边,向诗语气郑重地对他说道。
“这周休息完你得跟我回去。你上次问我,时间表上9月28日标的绿色五角星是什么意思,其实那天的计划是在绿麟办沙利叶的专场演出,我怕你有心理负担,就没提前说。”
“后来发生的事情谁也没想到,不过现在是公布售票信息的好时机,一定要把握住机会。”
或许应该感到庆幸,这次的意外虽然将沙利叶置于了风暴的中心,但同样替他们带来了前所未有的瞩目,公演消息一经放出,门票就售空了。
付晶不用去调试乐器,在化妆之前有很多富裕的时间,便想拉着向诗躲到无人经过的楼梯间里说悄悄话。谁知半路突然有个电话打了进来,对方举起手掌比了比,示意他噤声。
付晶不知道他晾着自己在跟谁讲话,有些不乐意,赌气似的凑上去舔了舔没来得及放下的掌心,吓得向诗浑身一激灵,差点把手机掉在地上。
他用嘴型说:“别闹。”
然而付晶没理会,变本加厉地捉弄他,将脸埋在颈窝边肆意地胡作非为,看他边控制呼吸边一本正经地打电话,占有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等到这场漫长的通话终于结束,向诗惩罚性地掐了把他的腰窝,说:“骆阿姨和我妈在外面。”
联想起适才的行为,罪魁祸首的脸一下子就烧得通红,只听他轻不可闻地嗫嚅道:“……你都没跟我提过。”
“现在提了,等你上台了我就去观众席找她们。”
狡黠地转了转眼珠,他骄横地要求说:“那你快给我充个电。”
“充个电?”
付晶用食指飞快地点了点自己的嘴唇。
扣住他的腰身,向诗倾身过来,留下了蜻蜓点水的一个吻,“充完了。”
而被吻过的人则微微瞪大了眼睛,他反手捏住向诗的下颌,佯怒道:“不行,没充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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