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被抱住了。“你不许走。”
他意外地扬起眉毛,故意端着架子:“你听话我就不走。”
“怎么样才算听话。”
付晶像个小混混似的在沙发前蹲了下来,仰起脑袋看着那道流畅的下颚线,“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哦。”他倾过身来,用嘴唇蹭了蹭付晶的脸颊。蹭完以后似乎是有些累了,就这么把头歪在他的肩膀上,冲着脖子上隐约浮现的青蓝色血管说:“这样可以了吗。”
发声的同时带起了微弱的气流,那些呼出的气体接触到了付晶的皮肤,激起了一层薄薄的鸡皮疙瘩。
“谁跟你说亲脸了?”
“那亲哪里。”
“你不是很聪明吗?自己想。”
注视了面前的人好一会儿,向诗突然耍无赖似的扑上去搂住了他的脖子,“想不出,你告诉我。”
这一扑的冲力很大,付晶猝不及防地用手掌撑了下地,“你身上一股酒味。”
“那我去洗澡刷牙。”
趁机搂住对方的腰,他带着人一块儿站起身来。向诗刚颠三倒四地向前走出几步,又不放心地转过来,口齿不清地叮嘱道:“不、不准偷偷回家。”
“嗯,不回。”
今天见过邵珂之后,付晶忽然意识到,向诗身上存在着许多自己错过的事。
记得读书那会儿,付晶很喜欢作弄他,待在一起的时候总会乐此不疲地瞎胡闹,看着他难堪又没法对自己生气的样子,就会产生一种被纵容的优越感。
长大以后不能再这么胡作非为了,多少有些令人失落。他失去了确认那份独一无二的方法,只能学着小心翼翼地试探。
感情这种东西非常奇妙,与说出口的甜言蜜语无关,与相识的时间长短无关,甚至与他是否在你身边也无关——是如此难以证明,无迹可寻。
虽然付晶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小心眼的人,但他在面对特定的对象时,的确表现得像个锱铢必较的财主,既吝啬,又贪得无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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