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一本正经的请求反而让付晶气笑了,他轻轻地在那片光洁的皮肤上拧了一下,“没想到你包袱还挺重。”
恰巧在这时,有人敲了敲门。
“妈妈可以进来吗?给你们切了水果。”
两人飞快地交换了个眼神,迅速调整姿势。
“可以。”
慌乱中向诗错拿了付晶的笔,笔杆的握胶处摸起来还残存着体温。
他们装模作样地俯在书桌前,胳膊肘挤着胳膊肘,居然又暗自较上了劲,你推我搡。
白茹走到向诗身边时,纳闷地扶住了他靠外侧的肩膀,“你脖子是怎么了?”
不问则以,一问,付晶也闻声循着白茹的视线望了过去。
向诗的皮肤比较容易留印子,在脖子和锁骨即将连接的地方,居然赫然浮现着一小块红色的印记。
付晶愣了半晌,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用双手捂住了脸,笑个不停。
一看到他在笑,向诗立马扯过镜子,对准脖子下方照了照。
然后他果断地竖起指甲,在相同的位置上来回用力挠了好几次,面不改色地解释道:“有点痒,我自己抓的。”
“荨麻疹还没好?”
白茹的神情显而易见地紧张了起来,准备凑到近前看个仔细。
见状,向诗被泼了热油似的赶紧往里让过身子,同时腾地弹了起来,“妈你别看了,我没事。”
他绕道柜子前,装模作样地翻找起用剩下的氧化锌,“涂点药就好了。”
“真的没事?”白茹将信将疑,“你耳朵怎么这么红?”
这下付晶彻底忍不住了,直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薄薄的草稿纸被他的笑声掀起了一个角。
“阿姨,他真的没事,就是有点不好意思。”
无声地瞪着罪魁祸首,向诗缓慢而清晰地用口型默示道:“你、完、了。”
忧心忡忡的白茹终于被哄走了。
或许是因为小时候经常闯祸,付晶在这种事情上特别机灵,知道接下来在劫难逃,很有先见之明地挪到了房门边,准备随时开溜。
向诗黑着张脸,在猎物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伸手弹了下他的脑壳。
“咝……”
受害者吃痛地咧开了嘴,结果这一动又牵扯到了嘴上的燎泡,像是吃了满口滚烫的食物,唇舌被膨胀开的痛觉所挤压,无处安放。
“你自己让我换个地方的。”
对面的人不为所动,“你,让我也拧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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