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其中一人时他心里一动,索性当场找了块空地坐了下来;对方觉察到动静后,诧异地抬眼与向诗对视片刻,接着主动冲他挥了挥手,算是打招呼。
场内的音乐声震耳欲聋,两人默契地并不言语;虽然坐下以后视线矮了半截,但仍旧能从人群的间隙之中觑见舞台上的情状。
他能听得出来,这个主唱的气息不是很稳定,某些地方的高音被吃了进去,整段副歌唱得奄奄一息,如同一只半透明的幽灵,存在感稀薄地飘荡在空中。
确实……挺无聊的。
待到乐队退场,灯光重新亮起,向诗把西装外套脱了,仔细叠好盖在了曲起的膝盖上。
身边的人见他一本正经地叠衣服,不禁颇感好笑,“你这是刚下班?”
“嗯,我从公司走过来的。”
“今天来看谁?”
“没谁,就是随便看看,你呢?”
桃果从口袋里掏出门票,手指点着递到他面前,“喏,这两支,你知道吗?”
向诗摇了摇头,“什么样的乐队?”
“现在告诉你就没意思了。”她把门票重新收好,古灵精怪地眨了眨眼睛,“等他们出来了,我带你到前面去。”
“妙妙没跟你一起来?”
“她只看J,对别的一概没兴趣,我什么都看。”
桃果说,她最喜欢的乐队并非沙利叶。
真正放在第一位的白月光已经相当有名了,根本不会回到这种逼仄的小场地演出。而比起几千几万人的场子,她更偏爱小型livehouse所独有的临场感和生命力,所以才会在见不到白月光的空闲期,同时看看其他乐队。
“对了,我看了上次在蜃气楼门口发的《黑桃新闻》,因为封面是沙利叶,我又特地跑回去多拿了一本。”向诗这么说的时候,明显感到桃果的目光开始变得不一样。
演出结束以后livehouse门口通常会有许多发传单的人,主要分为两种:一种是是籍籍无名的乐手,为自己的乐队做宣传;另一种则是场地方的工作人员,为livehouse接下来的演出做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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