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母亲的婚礼。
女儿却在战区奔波。
温杳看着那只因为没信号而一直显示无服务的手机,果断关掉塞进了包里。
在莫得里待了半个月。
所幸全身而退平平安安回到了加拿大。
她没有告知林照青回来的消息,而是回到寝室休整了一晚,通信恢复之后才联系上了林照青。
“妈,我没事。”
她的确是全身而退回来了,但那毕竟是战区,怎么可能不受点伤。
双臂交叉自下而上脱了紧身的毛衣,右上臂连着肩膀有一处很大块的淤青。
已经由青色褪成了黑紫色。
当时撞到木桩的时候温杳就有预感,但是条件不允许,她没有立即检查,挨到了现在才来上药。
林照青那边语气焦急,恨不得马上就过来看她。
“你现在回来了?你在哪呢,妈妈过去接你回家。”
温杳搜寻了寝室一圈,在医药箱里找到一瓶快要过期的跌打膏。
棉棒卷了一坨出来,小心翼翼地敷上去。
“妈我现在在学校呢,我傍晚的飞机,我明天就回家。”
林照青得到她平安无事的消息,心才稍稍放下来。
“那你有没有受伤,要不要去医院检查看看。”
温杳处理伤口多不方便,“妈我没事,真的。我要去洗澡了我挂了。”温杳呼了口气,保证她真的没事安抚好林照青后才把电话挂了。
上完药,温杳把棉棒丢垃圾桶里。
抓了抓头发,手指不小心擦到耳廓,疼得差点掉眼泪。
痛!!
她皱紧眉头,对着镜子把头发拨弄开。
打着耳洞的那只耳朵耳廓有一块皮都掉了。
露出了一点细嫩的新长出来的肉。
一开始她以为是打耳洞的那个伤口感染了。
没想到是擦伤。
上好一身的药,大概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
温杳摊在床上,已经顾不得身上干不干净。
她瞪着干净的天花板,眼神里很空洞,似乎只有在这一刻,她才切切实实感受到这条小命是真实存在。
翌日一早。
温杳没有让林照青等久,简单收拾一下就回家了。
从坐下的那一刻就感受了来自母亲的关怀,从上到下从里到外。
林温儒甚至还听林照青的不知道从哪找了个家庭医生给温杳做了个检查。
确认没事。
三个人也都松了口气。
“你真的吓坏妈妈了。”
温杳从小都很乖顺,从来不做出格的事情。
去跑战区,是她十八年来做过的,最叛逆之举。
“小杳长大了,会懂分寸,”后一句是对林照青说的,“你该放放心,别让人觉得有压力。”
一家人吃过饭。
温杳回到房间里,她房间里的东西林照青都不曾动过。
收拾好明天要回学校的用品,温杳坐在桌前,忽然想起什么朝桌下的纸篓看了眼。
空荡荡的。
垃圾早就被收走了。
她心里仅存的那点侥幸,也随之消散。
温杳曲着膝盖,下巴轻轻搁在上面。
她早该想到,既然决定要丢,那还在抱着什么幻想。
寒假短短十几天,又到了返校上课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