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枳难得睡了个懒觉。
醒来时眼睛发酸,头也晕,哪里都觉得不得劲,哪里都疼,疼得他有一百句脏话想说,在看到周行荡跟只知道错了的狗勾一样蹲在床头时,又都咽了回去。
翻身,留个背影给周行荡。
周行荡伸指戳了戳他,小声地喊他:“宋枳。”
宋枳轻哼了一声。
周行荡又问:“你好点了吗?”
宋枳闭眼。
周行荡居然还敢问!
周行荡昨天晚上跟条狗似的抱着他啃,怎么哄都不愿意睡,后来在食堂吃饭的练习生们陆陆续续地回来了,吴显和程今喝醉了,醉醺醺地敲他们的门要叙旧。
周行荡硬是没给开门。
吵闹中,他用额头抵住宋枳的肩膀。
……………
……………………
除了最后一步,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
乱七八糟的!
周行荡见他不说话,慢吞吞地爬上床,虚虚地把他圈在怀里,贴在他耳畔的声音低低:“我承认我昨天晚上是有点冲动,但是我喝酒了嘛!”
宋枳问:“你现在酒没醒?”
周行荡:“醒了!”
宋枳咬牙:“那你还抱着我?”
周行荡:“……”
他又控制不住。
非但控制不住,还往前贴了贴,抱着宋枳的肩膀蹭蹭,他还委屈地控诉他:“我体力也太差了吧!酒也不能喝!你今天跟我去练体能吧!”
宋枳:“……滚!”
周行荡不依不饶,宋枳被他弄得没办法,实在是想睡觉,他说什么都答应,总算让他闭了嘴。
完了,宋枳累得够呛,把他往旁边一推:“赶紧滚下去。”
然后闭上眼。
回笼觉睡得不安稳,意识在昏睡和清醒间徘徊,模糊间看到有人进了宿舍,跟周行荡说了句什么,周行荡嗯了一声,说:“知道了。”
那人往他这边看了眼,沉默了会儿,周行荡却下了逐客令:“还有事?”
语气生硬,一点也不友善。
宋枳想,周行荡这毛病得改,在娱乐圈这样的性子太吃亏,前世也亏得他业务能力好,后台够硬,不然这样的性子得多少黑通稿?
来人脾气却很好,不急不慢地问:“宋枳还没醒?”
听出来了,是贺言迎。
周行荡向来看贺言迎不顺眼。
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