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饭的时候,周行荡拿着餐盘重重地放在铁皮桌上,不爽地先往口里塞了勺米饭,米饭清香,细嚼起来有一丝丝的甜意,却完全无法掩盖他的苦涩。
云照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边吃边问:“啷个回事哎荡锅锅~?”
“荡锅锅你个头。”周行荡更不爽了,把云照盘子里最大的一块排骨夹走,咬了一口,吐槽:“太酸了。”
云照怒了:“你抢就算了!还嫌弃?这本来就是糖醋排骨!”
周行荡:“那为什么只有酸?”
谢蒙雨看不下去了:“是你自己酸吧?”
周行荡抬眼,语气平淡:“哦,是吗?我为什么酸?”
云照还没反应过来:“你味觉出问题了?”
周行荡问:“他叫你哥哥了?”
云照猝不及防:“啊?”
周行荡咬了咬后槽牙,改疑问句变陈述句:“他叫你哥哥了,我听见了,还叫了两遍!为什么第一遍的时候不答应?是不是就想他叫第二遍?”
云照筷子上的排骨掉进盘子里,他连忙夹住咬了一口:“啥呀!你说宋枳整蛊我的事儿啊?”
周行荡冷笑一声:“装?”
“我装个锤子装!”云照义愤填膺地放下筷子:“被整蛊的是我好吗!你到底向着谁?!”
周行荡:“宋枳。”
云照:“……那没事了。”
谢蒙雨在对面憋笑憋得难受,肩膀一颤一颤的,云照一拳锤过去:“放肆大笑啊,忍什么忍?你笑谁呢?”
谢蒙雨连忙正了脸色:“没笑谁啊。”
对面的两个人都不信。
“好吧,凡事先说对不起,对不起”谢蒙雨斟酌了语言,试着瞒天过海,想了半天没想到合适的,干脆直接说:“吃醋嗑死我了啊!”
云照:“?”
周行荡:“把你的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上?”
谢蒙雨:“我说过对不起了啊!”
周行荡:“……”
烦了。
米饭盖不住苦涩,糖醋排骨只能尝到酸味,其他字更显得没有味道,就这么食不知味地吃了会儿,云照突然说:“他也叫贺言迎了!”
周行荡慢慢地视线转移到云照身上。
云照问:“怎么了?”
周行荡:“你就是想看我彻底吃不下才开心是不是?”
云照:“……你不要什么醋都吃啊!这只是个游戏好吗!再说了,你不是第三个吗?他应该也叫你了才对。”
周行荡微笑,
谢蒙雨补刀:“没有哦。”
云照:“没有?”
谢蒙雨:“有个人只关心宋枳是不是真的生病了,错过了被叫哥哥的机会。”
周行荡把勺子一摔:“够了!”
谢蒙雨立刻低头干饭。
周行荡又把勺子拿起来,盯着不远处跟季原一起吃饭的宋枳,立下flag:“我一定会让他叫我哥哥的,不然我叫他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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