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枳还没醒。”这是周行荡的声音。
“我想进去看看他……”季原的声音听起来很没有底气。
果然,周行荡直接拒绝了他:“他昨晚太累了,等他醒了再叫你。”
季原显然绷不住:“为什么会太累了QAQ!”
周行荡奇怪:“又是表演又是宴会的,你不累啊?”
季原哪信他的鬼话:“只是因为这些吗QAQ为什么我觉得还好,我不是很累哇!”
周行荡:“……季原。”
季原:“啊?”
周行荡的下一句话没说出来,他忽然回头应了一声,然后就听到一次性拖鞋摩擦地板的声音由远及近,宋枳的声音慵懒:“小原怎么站门口啊?”
窗外飘着鹅毛大雪,房间的门没关,穿堂风把门开得大了些。
宋枳看见贺言迎,扬手:“早啊言迎。”
贺言迎说:“早。”
宋枳裹了裹睡袍:“你们开着门不冷吗?小原要不要进来?小原?小原——”宋枳伸手在季原眼前晃了晃:“发什么呆呢?”
季原傻在原地,指着他的脖子:“这、这、这……”
“什么?”宋枳跟周行荡对视一眼,随意地往门口的穿衣镜扫了一眼,然后眼睛猛地瞪大:“!!!”
他的脖颈处,种了一颗草莓。
红到发紫。
冲击力太大,宋枳忍不住咳嗽了起来,周行荡连忙拍他的背,关切地问:“没事吧?”
“没事!”宋枳一把把周行荡推开,对季原一笑:“哈哈哈,应该是蚊子咬的!真没想到这个天居然还有蚊子!你先回去吃饭吧,我把蚊子抓了再来找你。”
说完,砰地一声关上门。
回过头瞪周行荡,兴师问罪:“说!这是怎么回事?”
哪想周行荡一脸坦然,边往里面走边说:“什么怎么回事?就这么回事呗。昨天某些人喝醉了,躺在床上眼泪汪汪地埋怨我不抱他,不亲他,啧,我可是个好人,有求必应。”
周行荡坐到床上,仰起头,一脸正气:“有错吗?”
宋枳:“……”
周行荡又说:“你得对我负责。”
宋枳:“?”
他指了指脖子上的吻痕,气得破音:“你在我这种草莓还让我对你负责?”
周行荡面不改色:“是你先强摸我的。”
宋枳:“……?”
周行荡叹了口气:“我都说不要了……”
宋枳:“我……”
周行荡:“你非要!”
宋枳:“你……”
周行荡:“别你你我我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