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说:“从这条路往前走就能打到车。”
七人再三道谢出了门。
吴显松了口气:“真的没见过这阵仗,这也太可怕了!我给程今打个电话报平安,”他拿出手机,拨号,拨到一半,却发现同伴们都静止了,他问:“怎么了?”
宋枳一把拉过他往前走:“有人跟着我们。”
吴显大惊:“我草!”
应该是猜到他们从后门走,所以绕路过来堵他们的私生。宋枳边走边说:“一辆车最多只能坐四个人,等会儿打到车你和江以带着贺言迎和季原先走。”
吴显问:“那你们呢?”
宋枳说:“我们等下一辆。小原胆子小,一定要护好他。”
现在天还飘着小雪,又是深夜,出租车很难打,网约车也要排队,第一辆出租车把四人接走后,第二辆久久不来,私生也越聚越多。
周行荡不耐烦地踢了踢雪,说:“烦了。”
谢蒙雨也燥,北京是他的地盘,被人跟成这样,连饭都没吃好,心里早就烦了,跟周行荡对视一眼:“要不……跑?”
宋枳微怔:“跑?”
周行荡抬了抬下巴:“你可能不知道,我和谢蒙雨高中爱逃课,全北京乱跑,尤其是这一带,混得比外卖员还熟!”
宋枳:“……”在骄傲什么?
谢蒙雨也骄傲上了:“跟着我们俩,把这些人甩掉,信不信?”
宋枳虽然不想相信,但是也实在被人盯得难受,迟疑地点点头。刚点完头,两只手臂被人抓住,奔向不同的方向。
宋枳:“!”
周行荡:“不是去东边?”
谢蒙雨:“我以为你要往西走!”
宋枳:“……”
没有默契就别眼神交流了好吗!
最后还是听了周行荡的,他们腿长,很快把大部分私生甩到后面,只有几个还锲而不舍跟在后面跑着,边跑边骂,不堪入耳。
周行荡抓着宋枳的手腕紧了紧,闪身进了黑暗隐蔽处。
宋枳气喘吁吁地靠在周行荡的怀里,呼出的热气交织在一起,像拼命压制却压不住的心跳声,在黑暗中放大。
私生的交谈路过,渐行渐远。
宋枳松了口气,额头抵在周行荡的肩膀,轻声说:“他们应该找不到我们了。”
周行荡低低地嗯了一声。
黑暗里的空间太过狭窄,两人又贴得近,周行荡要风度不要温度,羽绒服的拉链没拉,贴过去时能明显的感受到漂亮的肌肉线条随着呼吸声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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