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原在第六的位置仰头看他，兴奋地直挥手：“阿枳！我们可以一起去啦！”

刚挥完，C位的那位凉凉地看了他一眼。

季原：“……？”

周行荡在心里轻哼了一声。

谁把电灯泡投上来的？

*

顺位发布结束后，前七名被导演组叫到会议室开会。

还是熟悉明亮的会议室，熟悉的长桌，熟悉的一盘盘零食甜点。宋枳、周行荡、贺言迎轻车熟路地坐下，默默开吃。

宋枳招呼大家：“随便坐，就跟到自己家一样。”

导演欣慰：“没错，大家就跟到自己家一样。”他喝了口饮料，说：“虽然这是个会议，但是我不希望大家拘谨，想说什么都可以发言。”

江以问：“时尚典礼是几号？”

事业批，一句话就把本来放松的气氛拉到了正事上。偏偏他自己还没发觉，继续问：“我们表演什么？几号过去？在哪个场馆表演？”

其他人：“……”

齐刷刷地看向导演，求知若渴。

导演：“？”

他还没有准备到这part啊！他幻想中要先鼓励练习生拉近关系，再跟练习生们说说心里话，哪怕吐槽节目组都可以，最后在不慌不忙地进入正题。

怎么就省略了中间所有环节直接跳到正题了！

导演放下饮料，说：“时尚典礼是10月11号，在北京举办。场馆比你们之前所有的舞台都要大，怎么走位听舞蹈老师排练。我们9号过去，10号彩排。至于唱什么——”

他把歌单翻出来：“这里有两首歌，《不完美小孩》和《和你一样》，都是唱给粉丝的。你们可以讨论一下唱哪首。”

江以问：“那我们听一下？”

得到一致同意后，直接用导演的手机搜索，认认真真地听完两首歌，江以关了播放，问：“怎么样？”

宋枳纠结：“两首都很好听，歌词写的也很真挚，现场唱的话会很容易调动观众情绪。”

吴显趴在桌上：“好难选啊！”

周行荡说：“能不能把两首歌合在一起唱，中间重新编曲顺下来，只用一首歌的时间，也算是个串烧。”

宋枳坐直身体：“我觉得可行。”

导演：“就是时间不多了，得尽快搞。我让音乐导演连夜赶出来，明天把demo给你们。你们回去先把词和调背下来。”

练习生异口同声：“好！”

导演说：“那辛苦大家了。”

练习生们站起来：“导演也辛苦了。”

站都站起来了，也不好意思再坐下继续吃，宋枳哀怨地看了江以一眼，江以却已经拿着歌词边走边背了起来。他无奈，依依不舍地在心里跟满桌的零食告别。

刚走到门口，肩膀冷不丁被周行荡撞了下，宋枳登时不爽，正要骂他，手里却忽然被塞了个东西。

宋枳微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