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今敷着面膜，声音含糊：“这你都记得！？”

“他唱歌好听，”宋枳把毛巾搭在肩膀上，瞄了眼在他床上戴着眼罩补觉的周行荡，慢吞吞地说：“就是不爱说话，没什么存在感。”

江以是很神奇的体质，可能你第一眼觉得他普通，但是他很耐看，有沉默人设加持，再加上开口跪的天籁之音，很容易蛊到人。

初评级那天晚上舞台太多，他一开口虽然大家都被惊艳到了，但唱过了很容易就忘掉。

而节目播出就不同了，他的solo舞台被观众反复地观看，被剪成cut搬到社交平台上，一切实力说话，热度瞬间大增，票数也就水涨船高了。

吴显一拍大腿：“我想起来了！他唱歌确实很好听，上帝简直是塞饭给他吃！”

“确实。”程今深以为然。

宋枳拿起喷雾往脸上喷了喷，问：“你们回来后录物料了？什么物料？”

程今：“是让我们……”

吴显：“节目组不让说。”

程今：“……”

“选出你觉得最帅的练习生。”躺在床上的周行荡突然开口，他没有掀开眼罩，只是翻了个身，又继续说：“还有如果你有个妹妹，你想让哪个练习生当她男朋友？”

吴显：“你怎么知道！”

程今：“谢蒙雨他们说的吧？”

周行荡：“嗯。”

吴显：“他们不听节目组的话！”

“也就你这么听节目组的话。”程今白了他一眼，问吴显：“你选的谁？”

吴显立刻说：“我肯定选的你啊。”

程今怀疑：“真的？”

吴显：“真真的！”

程今松了口气：“那就好。”

他揭了面膜，心有余悸：“要是没人选我那就尴尬了。”

吴显：“你选的谁？”

程今：“阿枳啊！”

吴显：“……”

被辜负了，这心情，谁懂？

宋枳听在耳朵里，扑哧笑出了声。也是，算算时间，是到录这个物料的时候了，他前世长得最帅的选了季原，最适合当男朋友的选了陆域名。

这一次——

“阿枳！”洗手间里传来程今的声音，水龙头的水哗啦啦，他边洗脸边喊：“你选谁？工作人员说了，这次选择全凭本心选，不用考虑营业对象。”

吴显委屈：“所以你就没考虑我？”

“一米九的大高个别摆这么委屈的表情！”程今站在洗手间门口擦脸，想了想，又说：“不过我今天看正片，还没看出来阿枳的营业对象是谁。”

听不下去了。

周行荡把眼罩往上推了推，甫一见光，下意识地闭了闭眼睛，就听见宋枳说：“好想选自己。”

吴显：“很遗憾，不能选自己。”

很好，特别好，不能选自己。

周行荡见宋枳还在思考，决定抛砖引玉，先把橄榄枝递过去：“我会选你。”

宋枳眉梢微挑：“哦，那我也选你吧。”

周行荡压下嘴角：“哪个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