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今天要出去拍杂志封面,可以穿私服。
宋枳从行李箱翻出一件衬衫,吊牌还没拆,瞄了眼价格,他以为自己看错了,又多看了两眼。周行荡等着跟他一起走,见他迟迟没挑好衣服,不耐烦了:“你看什么呢?”
“这衬衫,”宋枳抬起头:“八千九。”
周行荡:“哦。”
八千九的衬衫怎么了?太便宜配不上他?他心底一动,随手从一旁的挂衣架上拿出一件衬衫,往宋枳面前一递:“这件两万一,你穿。”
宋枳一听就知道周行荡误会他的意思了,但也没解释,没拒绝。
解释起来太复杂了,没受过的苦楚很难去共情,生来招招手就能得到一切享受生活的少爷,不会理解还会有人为了千把块钱拼死拼活只为了生存。
他经受过那种潦倒落魄,所以珍惜,庆幸。
周行荡的衬衫是高定,完全合着周行荡的尺寸定制,宋枳穿上去有点宽大,他把袖口解开卷起来,露出一小截白皙瘦削的手腕。
腕表是爱马仕的,慢吞吞地走着字。
长裤把衬衫的衣角别进去,两条腿纤细笔直,腰线细窄,生得一双桃花眼,看人的时候总觉得带着情,笑起来时又肆意灿烂,像邻家帅气的哥哥。
“你这穿得也太帅了点!”盛宁夹了个饺子,边往嘴里塞边打量宋枳和周行荡:“呦!情侣装啊?!”
都是要□□豆的人,对营业之道还是懂得不少的。
“呦!情侣装!”也可以翻译成“呦!营业呢?!”
宋枳还没说什么,周行荡先怒起反驳:“没看见颜色不一样啊!”
盛宁不敢吱声了。
心里小声哔哔:“情侣装不就是颜色不一样的吗?”
宋枳低头喝了口豆浆,把笑憋了回去。
周行荡估计是嫌选款式麻烦,选了个喜欢的就让做了一系列,颜色多半是冷色调,两人穿同款,很难不让人想歪。
他看了眼桌旁的其他两人。
贺言迎处于待机状态,没人cue他他就乐得安静当隐形人。
季原还没睡饱,耷拉着眼睛,有一口没一口地咬着豆沙包,豆沙□□厚,咬了半天也没见馅在哪。
宋枳捏了捏他的脸:“醒醒。”
季原猛地惊醒,眼睛瞪得像铜铃:“啊?啊?开始了吗?”
宋枳说:“先分part。”
他和周行荡拍照要拍一天,怕耽误舞台的进展,只能跟他们早早约在食堂把part分了,这一天的任务就是记词学唱自己的part。
分完后,宋枳又不放心季原,叮嘱他:“言迎vocal很好,你有哪里不会就记下来,等回来问他。”
季原点点头。
周行荡咬着肉包子,心想,宋枳才跟贺言迎认识多久?有两天吗?这就不带姓的叫上人家了?这么自来熟?这么容易产生友情?
想着想着没胃口了,他把包子放盘子里一丢。
宋枳不明所以:“怎么了?”
周行荡说:“这包子真难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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