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资格归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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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玲玲做老师的,村里人对她挺尊重,她弟不见了,大家年前年后都有帮忙找,还是没有找到他。
老村长亲自跑了几个村子,查出腊月二十三当天隔壁村有一对兄弟和杨鸣在路上碰见了,三人走了好一段路,后来才分开。
那时候杨鸣叽叽喳喳威风八面吹牛皮,和他们说的最多的是梁白玉。
反正挺高兴。
挺期待过年的。
那对兄妹里的Alpha哥哥知道杨鸣出事,他还哭了,才刚喜欢的人,就找不到了。
意外是不分地点的。
淳朴的是山村这个地方,而不是人。
起码不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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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没有被标记,长得还体面的小Omega,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能引起很多种猜测,最终还都会集中到一个方向。
村里人偷偷讨论,免不了一阵唏嘘。
去年真是灾祸之年,先是刘家出事,再是张家,又轮到杨家。
这三家要么长子惨死,要么灭门,要么就是……老大被寡妇捅了一刀,没两天人就去了,从县城赶回来的儿子呢,自个Alpha不晓得咋个就没了,现在他被接回村躺在家里无人照看,就剩一口气。
老小一家本来挺好的,哪知儿子走个亲戚就不见了。
人找不着,谁还有心情种地烧饭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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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被一股窒息的压抑感笼罩,杨玲玲没法继续教书,她辞掉了教师的工作,带爸妈踏上寻找弟弟的路。
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还能不能回来。
杨母拉着板车,病倒的杨父躺在上面盖着棉花被,杨玲玲在后面推板车。
送他们的人很多,除了塞礼品的,还有塞钱的。
抹泪的也有那么几个。
什么都能传染,什么都能跟风,伤感的气氛被这么一搞,浓得让人心里头难受。
梁白玉站在山坡上,手放在口袋里,长发在风里飘扬,他的余光穿过飞到眼前的发丝,落在旁边偷看了他好几次的男人身上:“想说什么就说嘛。”
陈砜道:“赵文骁生死不明。”
梁白玉没转过头,他依旧面朝山下的村子和一条条歪歪扭扭的田埂,问的问题很奇怪:“黄医生呢?”
“人不在家,诊所关门了。”
“诊所关了啊……”梁白玉眯了眯眼,“那你爸怎么办?”
“药是够的。”陈砜说,“只要不出意外,药能撑过大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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