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被看在眼里了,是个人了。
他的待遇比赵文骁好多了,那老男人现在还是“小赵总”。
杨鸣站在别人的笑话和郁闷上治愈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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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越来越冷,大家渐渐都加了毛衣毛裤,梁白玉的那身入秋穿着已经成了异类中的异类。
梁白玉不怎么出门了,他不是突然玻璃心了怕被当神经病打量,而是把心思精力都花在了两只鸡身上。
离过年越近,两只鸡在他眼里的地位就越高。
有天夜里,陈砜下山来找梁白玉,给他带了蔬菜,还有一盘红烧肉。
“不用倒锅里热。”陈砜说,“在饭头上蒸着吃就行。”
“噢……知道了……”梁白玉趴在桌上。
动物要冬眠,梁白玉好像也有这症状,他比之前更懒了,身上的发条像是被调慢了好几倍。
陈砜俯视他一会,半蹲着跟他平时:“不舒服?”
“没有呀。”梁白玉的眼皮无精打采的耷拉着,眼球缓慢的转动,“没有不舒服,就是不想动。”
“好困啊。”他这么说着,手抬了起来,“拉我一把。“
陈砜将他拉了起来。
“怎么还不下雪啊。”梁白玉抓着陈砜的胳膊,慢慢回房,他的眼睛往嵌在土墙上的小木窗那瞥,“我天天等,都等烦啦。”
“快了。”陈砜闻到他身上暖暖的气息,混着点他独有的香,便无意识的收着下颚线低头,离他更近。
“那我信你了,你不会骗我的。”梁白玉把半个身子靠过去,脑袋也歪在他肩头,眼半垂着对他小麦色脖颈吹了口气,又魅又欲的笑,“想闻就闻啊,不要偷偷的,我衬衫扣子都没扣齐,你凑进来啊。”
陈砜被青年挑逗的次数多了,已经从最初的躲闪退后,僵硬窘迫,面红耳赤,到了如今的愁苦。
忧愁,苦闷。
心脏每漏跳一次,都会疼。
陈砜的手掌隔着薄薄一层布料,感受青年的体温,和正常人一样。
这才是最大的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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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砜没接梁白玉的话茬,而是说起了另一件事。他说他前不久巡山听见了张母的惨叫。
“我过去的时候发现她被人强了,当时现场就她自己。”陈砜皱眉,“不清楚参与的是一个,还是两个。”
梁白玉震惊得吸口气:“天啊……”
“小嫂子才三十多人,模样在村里也是能排的上号的,她的神智不清醒了,就遭人欺负了,”他说着,难受的抿起嘴,“那她老板孩子在地底下得多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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