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姐看到秦清情绪激动起来,“你别管闲事。”
“呵,王玄之虽然不争气,怎么说也是我的弟子,这个事儿我非管不可。”
花花躲在妈妈背后,看了一眼盆里的虫,妈妈呀,好吓人!
秦清看到她一脸慌张,忍不住叹气。这个女人这一辈子,眼里只有王玄之,也真够可怜。
“再给你一次机会,把李香兰放下来,我就当做这事儿没发生。”
“不可能!”
秦清一挥手,打掉了王玄之手里的情蛊,情蛊滚了出去,麻姐疯了,手里拿着一把弯刀,朝秦清冲过来,“贱女人,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秦清没有管她,瞬间冲过去接住李香兰。
那边,举着刀冲过去的麻姐被王玄之一脚踢飞。她为取心头血养蛊本就身体虚弱,这一脚踢到她的心口上,再也爬不起来。
“住手!”
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冲过来,拦住王玄之。
“你又是谁?”
“我是她,我是她的族人,我不准你欺负她。”
王玄之冷笑,“搞清楚,是这个女人阴魂不散劫持我媳妇儿,可不是我先动的手。”
男人回头看了一眼麻姐,凶狠地瞪着王玄之,“那你想怎么样?这事儿也不能全怪麻姐。”
“简直可笑,无论是二十年前,还是二十年后的今天,我王玄之招她惹她了?”
秦清抱起李香兰,送到王玄之手里,“行了,她也活不了几年了,这件事就这样吧。我们走。”
王玄之不愿意,他不想就这么算了。
李香兰虚弱地靠在他怀里,握了一下他的手,“走吧。”
王玄之等了半晌,吐出一口浊气,把枪交给战友拿着,他背起媳妇儿头也不回地走了。
麻姐无力趴在地上,被她刻意隐藏在发髻里面的白发跑出来一缕,在晚风里飘荡,那么残酷又那么可怜。
下山的路不好走,大家都沉默着,花花牵着妈妈的手,走了一段,走不动了,秦清蹲下身背着她。
趴在妈妈身上,她觉得好幸福,想起刚才在山上看到的那个女人,心情又低落下来。
他们到山脚下时,已经半夜了,坐上车,一路颠簸回家。
花花努力地睁着眼睛不想睡过去,“妈妈。”
“嗯?”
“那个,那个婶婶为什么要这样?”
“不知道,可能,可能是太喜欢王玄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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