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嗜血的野兽,想用尖锐的牙齿一点一点撕咬开她脆弱的血管。
岑烟不知道他在忍耐,还以为自己的话激怒了他。
她喜欢看他这副模样,于是更加肆无忌惮,“嘴上说着不愿意,其实……”
衬衫扣子被解开,粉色的指甲划过他胸口,“晏然川,你想过会有这一天吗?”
她嘴角的笑意透着股病态。
早就想这么做了,早就想……让他只能看她一个人,让他打上她的标记,变成他的所有物,让他永远抬不起头。
岑烟知道,她像个变态。如果此刻有个镜子放在她面前,那么镜子里她的模样一定很可怖。可在晏然川面前,她始终做不了正常人。
到达目的地后,司机先行离开,却不知道车子里是怎么样的“盛况”。
呼吸交缠,高不可攀的雪山没有半点反抗的余地,只能任由滚烫的温度将他一点点消融,留下一滩冰冷的雪水。
白衬衫从裤子里扯出来,所到之处像是燃起了一场大火,将一切矜贵和冷漠烧了个干净,一点儿都不剩。
他开口制止,大概是怕自制力崩盘,“松开。”
仅仅是这两个再也普通不过的字眼,从他口中说出来也是如此地艰难。
晏然川衬衫扣子只剩下一颗,衣衫不整,即便再想维持正经的人设,也只是徒劳。相反,他越是这副模样越让人生出别样的想法。
鲜红的唇印印在洁白的衬衫上,像是留下了某种记号,她垂眼看了一会儿,突然撩起唇角轻轻笑了一声。
“知道吗?你没有说不的权利。”
晏然川攥住她的手腕,想要让这场闹剧停下,他即便爱慕岑烟,可却完全不敢染指。他怕她会后悔,会在未来的某一天里用带着恨意的眼神看他。
可是他越拒绝,岑烟越不让他如愿。
“晏然川,你现在是我的。”她的声音在他耳边轻轻响起,带着某种诱惑的意味,像是勾人的海妖一般,“我想要用你,就用你。”
她一字一句,轻声补充,“……随时随地。”
好像他并不是一个完整的人,而是商店里贩卖的某种供她满足需求的玩具。玩具没有任何的思想,更没有说不的权利,甚至于,他还有被取代和抛弃的风险。
“岑烟。”他叫她的名字,眼底残留着冷意。
他心里冷笑,几乎想要将一切推翻,亲手在这场游戏后划上句号。可这话刚落下,冷不丁地被她碰了碰,像是风中摇曳的花瓣顷刻间散开。
而后汹涌的海浪、高耸入云的山峰、亦或是滚烫的岩浆,统统宣告认输,世界万物朝她涌来。他将她的手拽开,可她没有给他这个机会,“没想到晏总还有这一面。”
尾调微微上扬,带着能毒死人的蜜汁。
岑烟伸手扯住他的项链,用悦耳的嗓音命令他,“吻我。”
与其说是命令,这一幕更像是在诱引。
晏然川冷眼看她,像是下一秒就要咬上她脆弱的脖颈,可到底还是没那么做。他眼底冷意褪去几分,心里冷笑一声,只要她不后悔就好。
凶狠的吻像是要将她撕成碎片,但岑烟也不肯退让,锋利的牙齿咬破他的唇角,唇齿间顿时有一股铁锈味蔓延开来,她们血淋淋地接吻,不像是亲密,更像是在搏斗。
像野兽间争夺领地的搏斗。
晏然川的动作慢慢地停下,在这场争斗中主动让出主动权,她不需要做什么,只不过是在他的面前,他就能轻易地败下阵来。
他身体的认输信号先于大脑,连他自己都没想到会这样,还未发号施令,在她的眼神里好像那具躯壳就不再属于他。
它属于岑烟,完完全全。
晏然川喉结滚了滚,冷着脸攥住她纤细的腰,以免她没有支撑。但最后并没有进行到最后,岑烟发现没买计生用品。
繁茂的枝条连着壮硕的树根,即便狂风吹过仍旧能屹立不倒。即便已经成了另一种模样,晏然川仍旧冷静得吓人,好像身体和精神完全分开。
他想要起身,岑烟没让。
她眼睛里像是浸着微醺的酒,看上一眼就能让人沉醉,她拽他的手,没有半分让他走的意思,“帮我。”
回到别墅后,岑烟先进了浴室,她眼尾泛着红,这副模样不管是哪个男人看了都把持不住。
在热气里泡着,岑烟一闭上眼就是刚刚的场面……
先是手,再是唇……
并不是清冷的触感,而是温热得不像他,他完完全全地臣服在她面前,眼里不甘心却别无选择。
到最后,他眼神仍旧是冷的。
晏然川唇角甚至还残留着暧昧的水渍,手握着白嫩的腿根,他问她,“够了吗?”
听起来似乎有些不耐烦。
岑烟眼尾染上靡丽的颜色,终于在没人看见的地方露出失控的表情,从未尝过的感觉蔓延了全身,直到现在仍叫她回味。她躺到床上后,好一会儿才睡着,而另一边的某个人也好不到哪儿去,因为沟壑未平冲了几遍冷水澡。
第二天早上自然醒,岑烟精神都比以往好一点,她坐在桌子前吃饭,一边吃一边看向他的手指,纤长干净,明明是弹钢琴的手,却也会用来做那样的事。
他的眼神倒是恢复了先前的清冷,哪里有昨天那副下一秒就要沉沦的模样。
岑烟心跳快了几分,极力压下心底的感觉,观察了那只手一会儿,伸手想去牵,毫不意外地被他避开了。
她倒也没生气。
岑烟若无其事地端起他准备好的热牛奶抿了一口,唇角沾染上一点儿白色,她并不知晓,在晏然川看过来时反而眼神里带着几分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