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名博正在换衣服,看到孙蓉蓉推开卧室门进来,笑着问了声, “安顿好了?这臭小子酒量不行,明天等他酒醒得叮嘱他一回,就这酒量,以后在外头,还是别喝了,省的出事。”周名博说说忍不住就笑了,周子鸣这酒量一看就不像他。
孙蓉蓉狠狠瞪了周名博一眼,多是心疼孩子,喝到吐,肚子该有多难受啊。“你在旁边看着,也不拦着他?他才多大?就让他喝?”
“行了,孩子总要长大,难道你还能凡事都跟着操心?经历这次他以后自己心里有数。”周名博没觉得有什么,总要尝试的,不尝试怎么知道自己行不行?
孙蓉蓉也知道,可还是忍不住生气。
把周名博脱掉换下的衣服,收拾收拾放进装衣服的篮子里。周名博合衣躺在床上,翻看一本养生的书籍,年龄一大,好多事情就特别注意。这要不是过年,聚会喝酒躲不掉,不然能推就推了。
“那个事情,你不准备和青青透个气?”孙蓉蓉心里一直存着这事,她对东山市那家人没有一点好印象,恨不得一辈子不来往才好呢。
可说是这样说,可孩子亲妈毕竟还在。
周名博一听孙蓉蓉提东山市那家人,眉头立马深深蹙着,是一脸厌恶神情。刚刚还好好的心情,这会全没了,心肺还给堵得死死的,喘不上气那种。连带着说话的语气都不好起来,“不是都说好了,这事不要再提了,就当做不知道。想让青青回去看看?看什么?哪天人死了我一定不拦着。”
周名博瞪着眼气呼呼的把书本合上 ,扔到一边,压根没心情看了,心里气到发堵。
“不和青青说一声?她要是自己有想法呢?”孙蓉蓉也不愿意,“青青是个有想法和主见的孩子,她的事情,该和她说一声,让她自己拿主意。”
“不见,这事到我这里就算结束了。你不要对孩子提这事。她本来心思就重。想的多,她要想瞒着你,你长十双眼睛都看不出来。我们以为她没事,可或许都在她心底压着呢。不能给她说东山市那家人,对她来说没什么好事。消停这么多年,我都快把这家人给忘了,这个时候跳出来?想孩子?这话说出来谁信?孩子当初怎么跑出来的?过了六七年,怕是都忘记自己当初做的事了。我告诉你,这事就定死了,在青青跟前一个字都不准露,提都不要提。”周名博是恨死东山市徐家那帮人了。
他心里有迁怒,更多的是愤恨。
周明松的一生毁在那里,青青年幼受到的创伤也在那,他就越发憎恨那家人。
孙蓉蓉微微蹙着眉,张张嘴还想说两句,可一看周名博一副气的狠了的样子,也不想惹他生气,干脆闭嘴不提。
周子青到走都不知道东山市那边来联系的事,周名博给压下,瞒的死死的。法律关系上,孩子是他家的,亲生母亲在又如何,小时候扔下不要,现在想见,晚了。
周名博做的狠绝,家里座机电话都给换了,不光他自己家,就连龙山老事业小区那边,他一块给换了。并放下话:东山市那边什么时候人死了,出于人性道德,他会亲自带着孩子回去看一眼,没死没伤那就别联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