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香江来,这英国赛马业有着几百年的历史,自然有着香江所没有的底蕴,只说赛马场,就有著名的newmarket赛马场,ascot赛场和goodwood赛马场等,这些赛马场都可以举办各种级别的赛事。
而英国的赛事也是五花八门,在世界范围内都享有盛誉的是kentucky derby,epsom derby以及st. leger stakes。
其实香江所谓的打吡大赛,打吡这个词就是来源于英文的derby,就是赛马的意思。
在这种浓烈的赛马氛围中,英国赛马自然是竞争激烈。
如今的香江赛马虽然如火如荼,但是在海外的征战还是屈指可数,而自己手底下几匹马还不曾征战海外,如果能在国外打响名声的话,那以后可以尝试新的发展,比如去美国比赛,去日本比赛。
叶天卉便将这件事和孙家京聊了下,孙家京也觉得不错,于是马务公司开始研究着趁机征战英国过来参加比赛。
在存了这个想法后,叶天卉也和顾时璋商量着自己的赛马选取哪一个赛事作为切入点,时间太近了的话,根本来不及准备,时间太远了的话,又怕影响香江下一次赛马季的比赛。
顾时璋研究了一番去,却是建议道:“不如参加英国皇家赛马会?”
叶天卉:“皇家赛马会?”
顾时璋道:“在英国曾经的国王中也不乏赛马爱好者,所以在这里赛马也被称为国王的运动,而英国皇家赛马会就是世界上最豪华最奢侈的赛马会,他们即将举办的赛马会叫做英国皇家阿斯科特赛马会,时间是两个月后,为期五天,是由英国女王殿下发出邀请函来参加比赛的赛事,入门门槛很高,但是规格,影响力,都是世界顶尖的。”
叶天卉:“那也就是说,我们得拿到邀请函才行?”
顾时璋神情微顿,之后挑眉,笑看着她:“拿到邀请函,这个很容易。”
他笑着道:“我自然可以拿到,我本身就是英国皇家赛马会的荣誉会员,不过以你如今在赛马界的声望,你要参加,我相信他们也是求之不得。”
她自己可能都没意识到她如今的名声有多大,她在香江女皇杯山地赛一战成名,又拒绝了英国女王的骑士勋章,如今在英国贵族圈子里,她也有一定的知名度,如今她要参加英国皇家赛马,那自然是轻而易举。
叶天卉:“是吗,那好,那就参加接下来的皇家赛事。”
顾时璋:“那到时候就带地狱王者过来参加吧。”
叶天卉:“嗯,我也这么想的,让它参加国外的赛事,到时候也镀镀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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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经决定了让地狱王者参赛英国皇家赛马会,叶天卉便和国内方面沟通了,做好准备,这其中自然有许多工作要做,一方面是对皇家赛马会规章制度的了解,一方面要解决赛马长期运输问题。
赛马是敏感的动物,突然面对巨大的人类交通工具会不会产生恐惧,以及能不能适应,会不会晕车,等到了英国后水土服不服,这都是要解决的。
以及面对英国宝驹的竞争,能不能脱颖而出,更是要研究,研究敌人,研究对策,研究比赛规则等。
这就需要投入巨大的精力,也幸好如今叶氏马务公司已经聘请了一批专业顾问,可以和几位老人一起研究策略,倒是节省了叶天卉一些精力。
这时候索尔兹伯里伯爵却发来邀请,邀请叶天卉去参加这次英国的东方艺术拍卖会。
其实上次索尔兹伯里伯爵提过之后,叶天卉是有些兴趣,但是兴趣也不大,过后就忘记这事了,此时看到邀请函倒是想去看看。
她想起顾时璋的安排:“我记得你要去一趟美国?”
他在美国的投资最近有重大变动,最近一直频繁电话联络,不过有些事自己不到场到底是不行,所以需要去一趟。
顾时璋看了下时间安排:“是,当天晚上我和美国有个电话会议,第二天出发过去美国,你想去的话,到时候我陪你过去,如果你有兴趣看的话,就让助理陪着你,我可能得先离开。”
叶天卉倒是觉得没什么:“行,你忙你的就行,也没什么大不了,无非就是看看,没有什么合适的我们就可以提前离开。”
顾时璋便笑了:“好,让助理帮你打理下,可能要穿得郑重一些。”
按照英国人的礼仪,这些重要场合都是盛装,叶天卉倒是知道这个,便让助理提前安排了。
到了这天,顾时璋穿了英式西装,叶天卉则穿了提前定制的礼服,并搭配了颜色华丽的帽子,两个人一起过去这东方艺术拍卖会。
抵达拍卖会后,两个人随意看了看,这次拍卖会包括中国唐宋明清时期的大概几百件陶瓷品,也有一些中国传统家具诸如黄花梨和紫檀精品。
仗着上一世的经验,叶天卉对这些自然是有些懂的,不过还是纳闷:“为什么中国这么好瓷器都跑到国外来了?他们抢来的还是偷来的?”
听到“抢”和“偷”这两个字眼,顾时璋以很没办法的神情看着她,笑着说:“这就不知道了,各种门路都有可能吧。”
他想了想到底是解释道:“和中国近百年的落后历史也有关系,这其中不乏一些国人为了谋取利益,将国内具有很高价值的艺术品倒卖到国外。”
叶天卉:“哦,敢情是内奸,资本主义买办!”
顾时璋苦笑了声:“你也可以这么讲吧,不过即使是现在——”
他这么说着,突然注意到那边有一批陶瓷器,神情便顿了顿。
叶天卉好奇,便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一看之下也是惊讶。
要知道虽然历朝历代都烧制瓷器,不过时代不同,技术不同,烧制风格也就截然不同。
而如今叶天卉看到的那几件瓷器,瓷器质地细润,器壁坚忍而薄透,乍一看那器型也是颇为稳厚,风格上竟然颇为熟稔。
这种熟稔,大概是恍惚一看便会觉得,曾经见到过,这就是昔日自己日常会用的器皿。
于是叶天卉瞬间明白了,明白为什么顾时璋看到后竟然怔了下,显然他也意识到了。
那是一种拥有他们那个时代气息的瓷器。
他们的那个时代没有被记载在这个世界的历史上,而在这之前,叶天卉也没发现有什么历史古董和他们那个时代风格如此接近。
显然顾时璋也没遇到过。
叶天卉望着那展览柜中的瓷器,有片刻的恍惚,也有些茫然,又有些不知道说什么。
过了片刻,到底是顾时璋先开口:“这几件瓷器好像风格很特别,过来看看。”
叶天卉:“哦,好的。”
她觉得自己的声音好像有些僵硬,但好在顾时璋没发现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