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岩听得云里雾里,但又隐隐预感到江父要说什么。
“爸,您——”
“成岩,如果这段婚姻对你而言没有什么意义,或者是根本没有存在的必要,你可以跟江暮平离婚。”
成岩愣住,一旁的江母也懵了,她拍了一下江父的胳膊,一脸讶然:“你说什么呢。”
江父凝视着成岩,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当然,以他的性格,他也不可能开玩笑。
成岩咽了咽口水,他发现江父对他和江暮平的婚姻好像存在着极大的误解。
“爸,这段婚姻对我而言,意义很大。”
江父微微皱起眉头,脸上露出怀疑的表情。
成岩忽然笑了:“它怎么可能没有存在的必要呢。”
“是吗?”
“是的。”
“可能有些情况我不太了解,我只是给你个建议,要懂得及时止损。”
江母不悦道:“跟你儿子结婚有什么‘损’的?你一天不埋汰他两句你心里就不舒服是不是?”
“怎么,我还冤枉他了?今天成岩一个人去医院看病,那小脸蜡黄的,你那宝贝儿子跟着一块去了吗?”江父音量陡然升高,“这种人不跟他离婚干什么?”
江父突然被江母责难,心下不快,火气也上来了,话赶话道:“成岩,你就应该跟他离婚。”
江暮平一进门就听见他爸怂恿他老婆跟自己离婚,他手里拎着在外头买的一些熟食,没什么表情地停在门口。
江母抬头看了一眼,“暮平。”
成岩转过头,江暮平垂眸,跟他对视了一眼。
江暮平走进去把熟食放在桌上,视线往他爸那扫了一眼,状似开玩笑地说:“好歹我也是您亲生儿子,您没必要带头破坏我的婚姻吧。”
江父反问:“是我破坏你的婚姻吗?”
“您怂恿我先生跟我离婚。”
江父气结:“……这只是我给成岩提出的建议,接不接受那是成岩自己的事。”
“您不需要给他提这样的建议。”江暮平语气平静,表情郑重,“爸,您好像对我们之间的关系有很大的误解。”
江父抬头看向他。
江暮平说:“我们很恩爱,未来一百年都没有离婚的打算。”
江父一怔,脸上的表情变化莫测,顿时不说话了。
江母笑了起来:“还一百年呢,你都成精了。”
这顿饭吃得有些尴尬,江父全程没说几句话,估计还没缓过来,期间他的视线总是有意无意地看向成岩和江暮平,默默地给他俩夹了好几筷子菜。
一把年纪了,包袱还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