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自由发挥呗,我相信您的水平。”
“你打算纹在哪里?”
“肩上,右肩。”
成岩低着头在笔记本上做好备忘,“我要先给你设计图稿,我这的规矩是设计稿定了就不能换了,只能小修。”
“那多给钱呢?”
“也不行,你想换掉整个设计,这单生意就是废的,因为我们一定会严格按照你的要求来画稿,为了避免朝令夕改的情况,我们这里不接收没有契约精神的客户。”
时引明白了:“懂了。”
笔尖在纸上一顿,成岩忽然抬了抬眼,“嗯…你还是学生吗?”
“是啊。”
“满十八岁了吗?”
时引笑道:“我都二十五了,在念研究生。”
“还是要确认一下。”成岩笑了笑,“你长得显小,万一是未成年,我这边要被相关部门取缔的。”
时引被他逗乐了:“您要是不信,可以看看我的学生证,我就在这附近的北城大学上学。”
成岩眉毛挑了一下:“你在城大念书?”
“怎么,您也是那里毕业的?”
成岩摇摇头:“我有个认识的教授,在那个学校。”
“哪位教授啊?教什么专业的?”
“江暮平。”
“江教授啊?”
“你认识?”成岩聊天的兴致大涨,“你是他的学生?”
“我不是,我是学经济的,不是他们院里的。”时引笑了起来,“江教授谁不认识啊,我们学校的大名人,我刚进学校就听说他了,你是不知道学校的微信表白墙每天有多少人跟他表白。”
成岩端起手边的水杯喝了口水,“是吗。”
“帅哥谁不喜欢,更何况是这么年轻的教授。我研一的时候去蹭过他的课,长得是真帅,我从小到大都没遇到过这种颜值的老师。”时引问成岩:“他是您朋友?”
成岩拨弄了一下马克杯的杯把,低声道:“他是我丈夫。”
下课铃响,江暮平合上讲义,“下课吧。”
学生们一哄而散,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江暮平摸出手机接通了电话,走到了人流稀少的地方。
来电的是位老朋友,江暮平久违地听到了自己的英文名。
“Jan,我回国了。”
“出差吗?”路过的学生跟江暮平打招呼,江暮平点头示意。
“不,久居,我辞了那边的工作,准备回国内发展了。”邵远东说,“我已经回国很久了,一直在处理工作交接的事,这两天刚空下来。我约了几个朋友,最近准备去北海道滑雪,你跟我一起吧。”
“我要上课。”
“你可以请假。”邵远东语气中含着浅浅的笑意,意味深长道:“都是我回国后认识的朋友,家世相貌都很出挑。你知道我什么意思,你不是一直没对象么,给你介绍几个新朋友认识认识。”
“不用了,Disea,”江暮平拒绝他的好意,“我已经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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