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怎么不说话了?”陈天厚又问。
汤青:“我睡着了。”
“哦。”陈天厚觉得可惜。
过了好一会儿,他都快睡着了,忽然又清醒了过来。
都睡着了为什么还能跟我说话?
白天上课,为了生活费嘉宾们都主动抢着回答问题。
陈天厚连抢了三个问题,答对了两道,另一道题是有点难,教室里的其他同学也不会,陈教授摇了摇头,看向了汤青。
心里却叹了口气。
这趟回来,怎么跟个闷葫芦似的,我这钱想送都送不出去。
“汤青。”陈教授直接点名,“你来回答。”
被迫起身的汤青,只能顶着无数道关注,硬着头皮回答完问题。
他们今天进度快,提前了几分钟下课,老教授不免逮住他说了几句:“不就是个真人秀嘛,有什么的?”
如果还要再说一句,那就是——不就有个余岩霖嘛,能怎么样?
在我眼皮子底下我看他能怎么样?
余岩霖那边也被教授逮住了回答问题,不过他不是汤青,他家杜教授也不如陈教授那般“斯文”,杜教授的那张脸从头酷到尾。
余岩霖一共答对了六道题,六十块钱,给钱的时候,杜教授依旧冷着脸。
仿佛要给的是六千块,六万块一样,不情不愿。
在看到余岩霖桌角上还放着的剧本后,表情冷到了极点,淡淡吐出来一句:“不务正业。”
余岩霖哭笑不得。
“您别这样,我经纪人也说我不务正业,您也说我不务正业,我简直两头不是人。”
杜教授冷哼一声:“你什么时候算个人了。”
杜教授自然还要训他几句的,刚张嘴要说,下课铃就响了起来,面前的学生心思也跟着飞了。
“下课就想跑,怎么还跟从前一个德性。”
余岩霖边收拾东西边回答:“因为要接人。”
杜教授还想继续说的话又不想说了,他摆了摆手:“快滚去接你的人吧。”
今天气温开始回温了,中午的大太阳还有些晒人,大家都脱了厚厚的外套。
汤青站在教学楼门口,听着陈教授说话,也把外套脱了下来。
他里面穿了一件白衬衫,衬衫的领口松了两颗扣子,露出里面的队服一角。
余岩霖的视野里看到人时,恍惚了一下,就好像中间的那七年只是他做的一场囫囵的梦。
陈年的烈酒和风,还有白衬衫的少年,都如从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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