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正泽猜测史弃已经喝醉了,小家伙本来酒量就不怎么行。
他沉默不答,伸出手,拇指指腹在史弃醉红的眼角摩挲。
没有长发盖住那漂亮张扬的眉眼,仿佛连眼角下那颗泪痣都变得咄咄逼人起来。
“我不知道。”封正泽低声说了实话。他的手还贴在史弃脸上,视线也没有离开史弃,喃喃的说道:“对不起小弃,我只是,我只是觉得我得做些什么,不让你再那么恨我……”
他只好病急乱投医。
史弃低头笑。
弯弯的眼睛里,水光闪烁。
调酒师已经把新调好的鸡尾酒放到史弃手边。
史弃拿过来喝了一小口,然后伸手指把杯子里面的冰块一块一块抠出来,在吧台上排排队似得列好。
封正泽不明所以的看了一会儿后确定他喝醉了,站起身,弯腰握住他冰凉湿润的手,“我送你回去,你腿上的伤还没好,不能喝太多酒。”
史弃抽了抽,没抽回来,另一只手抓起急块冰就往封正泽领口里塞!
封正泽被冻猛一哆嗦,幸好冰块是被塞进西装领子里,贴着衬衫很快从下摆里掉落到地上。于是他也不在多说了,一把将史弃扛肩上,拿过靠在吧台上的拄拐。
酒保:“哎先生,还没结账!”
封正泽摸出黑卡。
封正泽把史弃放到大床上的时候,有一种时间空间混乱的错乱感,仿佛回到了六年前,又土又青葱的小孩站在面前,明亮的眼里是极力掩饰却完全没掩饰住的爱意和狂热。
那种纯粹和疯狂打动了他。
让他没有拒绝掉小孩,顺水推舟的仗着醉意把人压在床上狠狠欺负了。
当时也是这样。
史弃青涩稚嫩的脸庞透着通红酒意,藏着水光的眼睛望着他,嗓子里还哼哼唧唧发出一些诱人而不自知的声音。
封正泽控制不住的俯身吻了下去。
他叩住史弃的手在头顶,起初吻的很轻,小心翼翼,很快加深,热烈到情难自禁的加粗了呼吸,热烈又放肆的气息喷吐在彼此的脸上,直到亲着亲着眼里有热泪滚落。
封正泽喉间滚动,嘴唇还贴着史弃,却哽咽着不能再有寸进。
“对不起。”
他声音颤抖,最后轻轻吮了一下史弃的唇,视线已经一塌糊涂,又一声“对不起”后起身逃也似的进了浴室。
封正泽用热毛巾给史弃擦脸擦手擦脚,帮他换上舒服的睡衣,又倒了热水放在床头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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