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顺口就是一句马屁:“孙哥今晚这身行头帅啊!刚应酬结束?”
“还没结束。”孙昶睨了他一眼,到底是没把嫌弃的臭脸色摆到明面上来,跟着史弃走进房间,也记得电话里史弃说到的正经事,“有什么事问我?”
说着还不忘抬手看了眼手表,做出一副的确很忙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的样子。
史弃应一声“嗯”,接了一杯热水给孙昶,说:“封正泽有没有跟你说,封爷爷让我认他当哥哥的事?”
“嗯,怎么了?”孙昶端起水杯看史弃一眼,见他拄着拐姿势老大不方便,顶着个碍眼的青皮头,一双眼却仍旧明亮漂亮,不自在的咳嗽一声,含糊说:“坐吧,脚不还伤着么。”
史弃也不客气,顺势在沙发椅上坐下,然后悄悄用余光偷看孙昶。
他只偷看,却不说话。
然后时不时唉声叹气一声仿佛愁得要命。
孙昶被他烦的,把水杯一放,皱眉:“到底怎么个事?”
“唉!”史弃又叹一声,满脸愁苦故意把话说的语焉不详,“孙哥,我跟封正泽的关系转变的太大,心里别扭。”
“别扭什么!”
孙昶其实只听说封老爷子认了史弃当孙子,这两天没联系上封正泽,并不知道整件事来龙去脉,但他开口就说:“这不是好事么!你跟着泽哥那么多年不见天日,也没捞到多少好处,还得堤防苏清和这种麻烦。当情人哪有当弟弟来得省心?现在扒上封家这棵大树,你算是下半辈子都有好日子过了!”
这话里信息量太大。
史弃听得简直心里咯噔咯噔狂响,他心惊肉跳的继续试探:“其实,我当初救他……”
“说起来也是封正泽他妈的不做人!”孙昶想起封正泽那顿大骂,心里有气,一把子打断史弃的话,愤愤的嚷道:“救命恩人就救命恩人,这不就是把你当菩萨一样供起来的理由吗?不然也跟我们说一下,这事又不丢人!”
“干嘛随随便便把你拐上床,要不是他自己做那些事让我们误会,我们至于刁难你?”
“妈的!”孙昶越想越气,“他自己先乱搞!到头来拿我们几个撒气!靠!!”
史弃:“……”
我——靠?!
他!大!爷!的!!
他他妈的真的被……
他还是低估了封正泽那个老男人不择手段的禽兽程度。
妈的!
史弃太阳穴狂跳,完全无法脑补那些画面,感觉整个精神都要错乱了!
而说起这事,孙昶真是有一肚子吐不完的苦水!
他完全忘了自己一路上都兴冲冲的在想怎么跟史弃上床、用哪个姿势把这个早就勾引撩拨自己的家伙干服气比较好,开始滔滔不绝的说起自己夹在中间种种为难和憋屈。
所以,当房间门被推开,妇人一边走进房间一边笑说“小弃,你有朋友来?”的时候,他完全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