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
“贺谕?”
语调急转直下,贺谕有点无奈:“大小姐,我很久没惹你了吧,怎么说我也是时澈的哥哥,你至于这么讨厌我吗?”
萧星淳意识到自己的态度变化太快,略有尴尬地拢了下发丝。
“你说时澈走了?”
“他不放心萧峋,回去了。”
“回去了?他怎么能回去?贺达已经死了克里不会再相信他的。”
“嗯?”贺谕眯起眼,“你果然派人跟踪我们,怕我会下手害他吗?”
女人面上布满阴郁,贺谕靠着长椅,才开始觉得舒爽的夜风忽然变得微凉,他衬衣的领口轻轻颤动,随着一声极轻的叹气,他凑近,露出充满血丝的双眼。
“大小姐。”
“时澈很爱你,还一根筋,把你不高兴看得比自己的命都重,这次如果他好好回来,让他入赘给你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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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先生,时澈回来了。”
“时澈?”
克里压着怒意的眉眼混沌不清。
他已经一天没有联系上贺达,这在过去是不可能的。对于这个贺达突然多出来的儿子,在他看来可信任度还不如那个贺谕。
“贺达呢?”
“死了。”
时澈淡淡地垂着睫,冷漠的样子让克里强压下的愤怒瞬间迸发。
“死了?”
克里拔出腰间的枪两步走到时澈面前,黑洞洞的枪口压住他的眉心。
缓慢拨开保险,满脸横肉用力绷紧。
“那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时澈看也不看顶在自己头上的枪。
“克里先生,贺达做到的我也能做,而且我比他更年轻更有能力,你其实不用在意有没有贺达。”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地注视着那把枪,但被顶住头随时都有可能脑浆崩裂的男人却表现得毫不在意。
“贺达是我杀的。”
克里眉心的折痕蓦然淡了一些,旁边有人发出了不合时宜地吸气声,引得克里的目光过去,那人立刻低头。
时澈的话让克里对他起了兴趣,之前他并未把这个年轻人放在心上,自己的亲生父亲都敢杀,疯子之间总有种莫名的默契让他突然想留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