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怜。
她忽然想起昨天晚上她亲吻他时,那双漆黑的眼睛里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痛楚。
“晏溪。”萧星淳正了正神色,“我要去查查贺达。”
“你是觉得?......”檀晏溪话没说完,一阵交谈声从楼房另一侧拐角处传过来,萧峋和萧屹一前一后,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说话。
他们是孪生兄弟,虽然并不是长得完全相似的同卵双胞胎,但也确实比一般兄弟像很多。
脸型,眼睛,除了萧峋的鼻子更像叶闻筝,其他地方两人都神似。
要说不一样,最不同的是性格。所以即便是长着几乎一模一样的眼睛,天差地别的情绪也能让人立刻分辨出。
萧星淳和檀晏溪对视一眼。
“这么看我干什么?”
萧屹来找妹妹商量明天宴会的事,看到她的黑眼圈,想起昨天她带回来的男人,嘴角勾起一阵坏笑。
萧星淳怕他说出什么不正经的话,先瞪了他一眼。
“你可别当着爸妈说什么。”
“你还怕这个?”萧屹一摊手,把妹妹剩下的半杯牛奶喝光,“爸还不了解你吗?你还是去前面看看,你现在可是名人,这才早晨,就已经有人来给你送男人了。”
萧屹可不像萧峋那样温隽,他属于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那种人,长眉一挑,指了指身后。
“还有你那个小男朋友,估计现在正和爸聊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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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澈往旁边一揽,什么都没抱住。
空荡荡的臂弯,他一下醒来,浓重的失意铺天盖地朝他压来。
身下柔软的床垫几乎可以陷进去,搭在腰上的被子洁白松软,像她拥着他的手臂,原来在梦里代替她的是被子吗。
一切触感都那么真实,是他把她气走的,他到底在失落什么。
房间里的熏香早已经灭了,但窗子不知什么时候被人关上,余味还在,没有新鲜空气汇入,这股渗进进身体里的气味已经深刻入骨髓。
推开窗,清晨山间的气息飘进屋里,太阳还没升起,笼罩在山谷中的薄雾让下山的路看起来很遥远。
他真的离开那里了。
床铺对面的小沙发上放着一套柔软的休闲服。
他脱了衣服,目光在扫到腰间时有一瞬的暗淡。
日历上的某一天被画了一个大大的红圈,在那个地方几天,他都快忘了时间,看看电子表,发现就是后天。
后天是纯儿正式接手萧家的日子。
她真的不该在这个时候带自己回来。
腰上的伤口重新结痂,这块伤经历颇多,之前是别人,这次换成他自己,用刀尖将那块皮肤狠心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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