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疼男朋友的辛苦,很多次都想劝谢当归别把自己逼太紧, 休息一下。可他究竟还是和对方一样的人,同样地走在追逐梦想的道路上, 他不能说那样的话, 那是对他的侮辱。
所以他希望在他所及之处能够帮到对方一些, 哪怕是陪他一起从零开始也行。
“那太好了!”谢当归眨巴眨巴眼,“老是拿一些简单的东西去问任老师,虽然他每次都很耐心地给我讲, 但我老感觉不好意思。”
听到谢当归的话,江远帆终于勾起了嘴角,抬手在对方脑袋上摸了摸:“任老师挺喜欢你的,不然也不会特意把刘朗叫过来。他在圈里的朋友这么多,没必要因为一个节目就用掉自己的人情,你好好努力就算对得起他了。”
不等谢当归有反应,他就自然地把手收了回来,藏在身后,回味着刚才的触感。
大半个月过去,他的头发比《开心时刻》中长了些,但摸起来还是刺刺的,有些扎手,却又令人欲罢不能,就像他本人一样。
“我妈从小就告诉我,演员就应该演什么像什么。当你饰演的角色除了这张脸长得一样之外没有任何共同点,那你就是一名合格的演员了。我想着这一点无论是话剧还是影视剧,应该都是一样的。其次,就是收放自如……”
江远帆回忆起小时候母亲通过扮演游戏教他演戏是的情景。
不过那个时候为了引起他的兴趣,江母是从教他模仿小动物开始的,他学得最像的就是外公外婆养在院子里的鸭子和大白鹅。
除了器官的数量,人无论是和鸭子还是跟鹅都没有任何长得像的地方,要想把它们模仿得像,就要做到神似。而这个神似,就得关注它们动作的细节,比如步伐、身体摇晃的弧度以及脖子和头的姿态。
鸭子和鹅是这样,人也差不多,通过不同的细节,就能刻画出不同的人来。
“话是这么说,但是为什么是我演喜儿?”
有江远帆陪谢当归练习之后,农家小院晚饭后的娱乐项目就变成了话剧表演,只是谢当归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没毛病。”任冬忍笑道,“我看谢谢这演技是越来越好了,如果不看发型,往那一站,就像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似的。”
“一时间听不出来你是在夸他还是在损他。”王启昌说了句大实话。
“我倒是想演喜儿,可惜对我来说太没挑战了,还是这黄世仁适合我。”孙雅娴不仅落井下石,还唱了起来,“花天酒地辞旧岁,张灯结彩过除夕。堂上堂下齐欢笑,酒不醉人人自醉。我家自有谷满仓,哪管他穷人饿肚肠……”
谢当归终究是独臂难支,打不过就只能加入了。大家分饰不同的角色,演得倒是有模有样,玩得是十分开心。
快到一天结束之时,院子外窸窸窣窣传来了一些动静,本来还以为是闹耗子,没想到工作人员抓住了个十二三岁的小孩。
8月正是学生们放暑假的时候,义务教育普及让农村的孩子也有学上,不过这个时候他们都已经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