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远帆想去拿谢当归捆好的那些柴,光是用眼睛看就知道那一捆比他这背篓重得多。谢当归本来就瘦,这会儿站在那捆柴边上,看着人还没柴粗。
“不用,我来就行。”
谢当归把柴背了起来,江远帆抓空,脚没落稳,差点滑倒在地,被谢当归抓住手腕扶了一下,但他站稳后就马上挣开了。
“不好意思。”
江远帆的眼睛藏在了留海下,看不出情绪。
从表面上来看,他似乎是不喜欢这样的身体触碰。但谢当归扶他的时候分明在他手掌上看到了几个大水泡,心里升起一种莫名的滋味。
是了,中午胡乱砍了一通还带了这么多柴回去,下午又收了几个小时的水稻,这会儿还逞能来跟他一块儿砍柴,这细皮嫩肉的手不起泡才见鬼。
“没事。”
谢当归动了动肩上的藤蔓,把衣服折起来,再将藤蔓拉到衣服折起的部分上,这样粗糙的藤蔓就不会一直磨着他的肩。要是就这么背回去,就算不磨破皮,也会像江远帆一样起一排子泡。
此外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他是瘦了点,但常年练舞,身上的力气是不小的,只是长身体的步伐还没停下,让他怎么吃都胖不起来。
下山时,谢当归的脚步顿了一下,道:“我看这边多枞树,虽然没下雨,明天上山的时候倒是可以来找找看有没有枞树菌。”
“枞树菌?”
对于江远帆来说,无论是枞树还是枞树菌,都是陌生的,听都没听说过。
“反正是好东西,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夏日的天黑得慢,他们五点多出门,到现在差不多过了一个多小时,天还亮堂着,回到院子的时候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
“我们回来了!”
“哟,我们的大功臣砍回来这么多柴呢?任老师还在炒菜,你们先休息一下,过会儿就能吃了。”
王启昌从厨房里钻了出来,任冬还在里边炒菜,两位女士一个在用烂菜叶子喂鹅和鸡,另一个在收拾水池边的狼藉。
他们收回来的稻子已经全部脱完粒,被晒在了院子里。
“我去上个厕所。”谢当归朝屋后的厕所走去。
院子是租来的,但厕所是节目组在录制之前花钱新建的。比较简陋,跟浴室在一起,不过有热水器。
不然就算是出身农村的谢当归,要回到完完全全的农村生活可能都不能习惯。不说洗澡问题,光是那常和猪圈连在一块儿的厕所,就够让人难受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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