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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讲缘,不谈钱”(1 / 2)

“我信。”

如此冷傲且淡然的姿态!如此凛冽且迫人的气势!

再配合身为仙君该有的高冷淡漠眼神杀,便是那找茬的方脸剑修心中再不敬服,此刻也垂首不语了。

见此情状,白清欢在心中默默为自己点了个赞。

俗话说,最了解你的永远是你的对手。

合欢宗是青霄剑宗的老对头了,白清欢年轻气盛之时,也没少同如今那几位剑宗长老横眉冷眼交锋。

剑修们大多断情斩爱,他们身上那种每根发丝都在装的究极装逼气质,她能稳稳拿捏九成。

所以,在对段惊尘一无所知的情形下,并不影响她装起来。

假仙君并不露怯,直截了当问。

“这几日都发生了什么事?”

闻言,还扛着刚才暴力拆下的门板的李长朝身体一僵。

顶着众师弟师妹求救的眼神,她只得把破了个大洞的门板放到一旁,主动上前,拱手低头回话。

“禀师祖,您将那妖兽诛杀后陷入昏迷,我们几人都不擅医道,探不出缘由。掌门知晓后,便下令让我们返回宗门。”

她在心中默道,只不过云舟年久失修,还没到青霄剑宗呢,就坠毁了。

白清欢颔首,她方才亦是察觉到这具身体似乎受了某种重创,而且观这伤势的古怪,可不像是所谓元婴期的妖兽能弄出来的。

她压下此事,继续好似不经意问:“合欢宗有何异动?”

李长朝愣了一下,“这……我们离去时,合欢宗依旧山门紧闭,想来现在也一切如常。”

“那白清欢呢?”

又从段惊尘口中听到了这个名字,这下李长朝的表情更古怪了。

不对劲,段师祖不对劲!

她忍不住飞快瞥了段惊尘一眼。

却见他脸色苍白,唇色淡淡,冷冽中带着明显的伤后虚弱,似乎随时都会再次昏死过去。

饶是这般,低声询问的依然是白清欢。

这可不像他们之前听闻的什么“仙君冷拒妖女”的戏码啊!

李长朝心中浮出一万个大不敬的猜测,只是苦于身份,不敢多嘴一句,只能讷讷回答。

“并未听闻任何消息,想来应当仍在闭关。”

白清欢轻颔首,面上仍旧漠然,脑中却是百转千回。

她的身体还在,体内的神魂也不知是段惊尘还是何方邪祟,但只要人还在合欢宗,那就好办了。

初醒来时,她忧心的是被仇家拘了魂换了身。

如今知道这副身体的来历,倒是心安了。

毕竟,段惊尘同白清欢的关系,任凭外面传得如何复杂,实则就同宿泠风和他那素未谋面的道侣一样——

只有“素未谋面”一词是真的。

她印象中甚至不曾见过段惊尘,更不可能在这样小孩身上欠下什么情债了。

好消息:没被仇家夺舍。

坏消息:阴差阳错把对家那位宝贝祖宗夺舍了。

然而白清欢内心却毫无波动。

笑话,她急什么?

反正急了也没用。

俗话说,在哪里摔倒就在哪儿躺平,继续当着这地位超然的假仙君,还能弄清楚那泼自己脏水的妖兽究竟是怎么回事。

心思定下后,白清欢看向李长朝,却发现后者正目光复杂地打量自己。

她神念微凛。

这群剑修虽莽且愚,但难免会有心思敏锐之辈,眼前这女修似乎就对自己起疑心了。

不可轻敌!

白清欢暗自反省自己,装得越发投入。

李长朝感受着突然锁定在自己身上的冰冷目光,心中更加忐忑了。

糟糕,段师祖好像不满意我刚才的答案啊!

李长朝看了看破烂不堪的云舟,斟酌一番后,小心开口:“段师祖,天寒风急,云舟不慎受损。我们先在北灵城内耽搁两日,顺便寻医修为您疗伤可好?”

还不等白清欢作答,她便略僵硬的干咳一声,低声补充了一句。

“北灵城修士来往频繁,正好探听合欢宗和白清欢的消息。”

白清欢:果然,她很是警觉,已经开始试探自己了。

“可。”

本着少说少错的原则,她不多说一个字。

这样的冷淡回应,却让李长朝的表情更复杂了。

果然,段师祖对白清欢很是在意!

李长朝同身后的师弟师妹们低声交代了几句,便尊敬的跟在白清欢身后。

“段师祖请。”

白清欢从善如流走下云舟,带头走在前方。

北灵城位于北灵洲中部,再往北去,便是青霄剑宗了。

仙门脚下,狗都沾了三分仙气,来往的凡人腰板自是挺得笔直。整座城巍然且繁华,和讲究悠闲雅致的东灵城自是大不相同。

白清欢也不是头一次来北灵城,这会儿自是熟门熟路往西走去。

北灵城有修士有凡人,虽不至于泾渭分明,却默守着规矩,修士大多在西坊市交易。

乍一踏进西坊市的地界,空气中浮动的灵力好似都变得活跃了许多。

来往的人身上也都散发着或高或低的修为,大多都是散修,当然,亦有不少遮蔽了气息的强大存在。

一路上,热络的招呼声不断。

“道友买灵器吗?灵器买一得五,买下品灵器送豪华木盒、布袋、挂绳和清洗布!”

“走过路过别错过!上好的符篆只要九十九,满两百减三十,满三百减五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