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屋的备用站为 精品御宅屋

第 51 章 春日愿望(1 / 2)

春日愿望 初厘 12727 字 6个月前

陈写宁退到病房的走廊外,合上门,不制造任何声响。

她脸上的笑意不断加深。

一位护士路过,打招呼道:“陈医生,来看姐姐?”

“路过,她已经睡下了。”陈写宁特地下来看宣芋,知道她会紧张睡不着,陪她说会儿话,现在看来不需要她了。

护士说:“我们定了夜宵,一起来吃?”

“不了,你们忙。”陈写宁双手放到口袋里,从天桥走向D楼。

在大堂遇到同科室的满紫真,她蹦蹦跳跳凑过来:“写宁你也去便利店?”

“嗯。”陈写宁看到跟在她身后的师弟师妹。

满紫真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师兄给的,等会儿把你的账一起挂上。”

“不了。”陈写宁拿出她的餐补卡,“今天刷我的。”

走在后面的师弟师妹对望一眼,看到对方眼里的震惊,心想这是遇到什么天大的喜事,冰块师姐竟然如此友好,请他们吃东西。

满紫真讶异:“你是碰到什么好事了?发sci了?一作了?”

“比这更好的事。”陈写宁细想一下,姐姐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比什么都好。

满紫真八卦地凑上来:“难道……”

“嗯?”

“你恋爱了!”

满紫真说完激动地双手一拍,哈哈笑出声,整个大堂全是她的声音,幸好是深夜,要不然来来往往的病患要被她魔性的笑声吓到。

陈写宁也吓了一跳。

“季教授好!”

身后的师弟师妹忽然变得恭敬起来。

满紫真听到‘教授’两字,立马收敛,不好意思地咳了咳,改成不露齿微笑,恢复好学生模样。

陈写宁在师弟师妹问好时便投去目光,季珩站在门口,一身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西裤,袖子微微挽起,头发梳得整齐,气质儒雅随和。

几人出自同一个师门,季珩去过导师家几次,也算是熟识。

季珩在满紫真一行人来之前便在了,视线一直落在陈写宁身上,但她刷手机消息太认真,没注意到。

距离她提出结束交往已经过去十天,可能是天气热了,她脱去宽厚的棉服,喜欢穿单薄的针织衫,感觉比年前清瘦许多。

回想到满紫真的话,或许真的碰上好事,她状态特别好,平日不爱笑,此刻能明晰感受到她浑身散发着淡淡的喜意。

所以并不是像她说的,找到一个可以依赖的男性长辈,而是恋爱了,所以要和他断掉联系?

“季教授你怎么来了?”满紫真感觉气氛尴尬,开口扯家常话。

季珩视线才从陈写宁身上挪开,淡雅一笑:“亲戚住院,我来探望。”

“您辛苦了,白天还要忙学校的事。”满紫真说完感觉有点儿尴尬,不知道说什么,碰了下陈写宁的胳膊,暗示她缓和一下氛围。

陈写宁并没有任何想说的,越过季珩走

向便利店。

满紫真心想她不该对冰块脸抱有幻想,端上笑容,说:“我们还有事,先忙了。季教授您有事随时可以找我们导师。”

说完,满紫真带着学弟学妹飞快地离开大堂,紧追上陈写宁。

便利店的货架前。

满紫真冲到陈写宁身边,挤眉弄眼,抱怨说:“你怎么留我一个人面对教授,我可怕老师了。”

陈写宁把橙汁放到手提篮子,问:“他有什么可怕的?”

满紫真说:“是老师我都怕,何况他和我们教授是好友,我更怕了。”

“你手术犯错不会被他打手,放宽心。”陈写宁没什么特别想吃的,拿三颗不二家棒棒糖先去刷卡结账。

满紫真站在原地嘀咕:“季教授为人温和,但凡换一个教授估计会在导师面前给你穿小鞋。”

陈写宁回身:“不会的。”

“啊……听到了呀。”满紫真憨憨地摸了下脑袋。

陈写宁很淡然地说:“他们会问我要不要去他们科室。”

这句话是实话,虽然是同级,但陈写宁的医术造诣在他们这些人之上。

买完东西,四人一同走回大堂。

得了陈写宁的好处,师妹忍不住问:“师姐,到底是什么好事?让你这么开心?”

陈写宁唇角微微勾起:“我姐好事将近。”

医院里不存在秘密,大家都知道陈写宁的姐姐是宣芋,也知道她最近生病住院,明早的手术。

“好事啊!难怪你这么开心。”满紫真问,“你姐夫是谁?是不是今晚来陪床的帅哥?”

陈写宁挑眉:“都传开了?”

满紫真嘿嘿一笑:“听说背景不简单。”

陈写宁:“少听传言,他俩本科就谈了,感情很要好。”

“放心,你姐姐也是我们姐姐,谁敢说不好听的话,我给你怼回去。”满紫真拍了拍胸膛。

电梯正好到,陈写宁打算再去B楼一趟,看看宣芋的手术方案和一些材料,三人便先回科室。

陈写宁走到天桥长廊,看到站在花丛旁的季珩,知道他是在等她。

“季教授,要不要再往里走一些,这里监控很清楚。”陈写宁故意问,以前季珩为了不暴露关系,尽量避免和她在医院碰面。

季珩往花园的阴暗小道看一眼:“走吧。”

陈写宁无语,还真的要去啊……

他俩一前一后沿着小道散步,陈写宁问:“您找我还有事吗?”

季珩:“没有。”

“没事的话,我要先走一步,工作忙。”陈写宁本以为再见季珩,她不会有有太大想法,现在仅是独处,便觉得胸闷得难受。

陈写宁正准备转身,走在前面的季珩回身说:“以前曾说过太自以为是的话,我向你道歉。”

“自以为是?”陈写宁扫过他一眼,恍然道:“您说我缺父爱这回事?从小我爸工作就忙,我和他不亲,季教授您

是教哲学的,您确实没说错。”

“我指出来是想知道你对我是简单男女感情,还是需要一位年长的男性照顾你?”季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很在意这个问题,特别在意,甚至有些无法接受真实答案是后者。

陈写宁看着他,性子偏冷,所以她一言不发时,总会令人误会她很冷漠、不好相处。

这是大家对陈写宁的普遍印象,但季珩未曾有过此类感觉,而此刻他是真的忐忑不安。

“都是呢?”陈写宁反问回去。

季珩很轻地嗯了声。

陈写宁大概明白他的意思,说:“添麻烦了,我先走了。”

她才转身,手腕被季珩扣住,他将她拉到面前,差点摔倒。

陈写宁没有抵抗他的亲密接触,季珩才敢搂上她肩膀。

他说:“写宁,你能不能对我只有第一种感情?”

陈写宁愣住,第一反应是拉下他的手,脱口而出:“白大褂上全是细菌,别乱抱。”

季珩收回手。

陈写宁兜里的电话响起,拿出来看一眼,科室来电,应该是急诊会诊。

走前,陈写宁犹豫许久,才说:“我应该很难做到像季教授这般,把所有情感分得如此明晰。”

说完这句话,她快步走开。

季珩站在原地许久,莫名想笑,可陈写宁对她姐姐就很看重,准确来说在她心里只有姐姐,郁闻晏因为是姐姐的男友也可以在她心里占有一席之地,其他人可有可无吧。

他觉得自己岁数越往上长越幼稚,竟然去计较这类小事。

-

下午四点,宣芋的手术顺利结束,她眼睛全红了,陈写宁进来查看情况,见她憔悴的模样,很是心疼。

“局部麻醉过之后,可能会更疼,到时候你和护士说,他们会给你开药。”陈写宁替她整理好衣衫,温声交代。

宣芋面露苦色,压根装不出轻松的表情,点头。

“睡吧。”陈写宁准备和护士一起送她回病房。

宣芋想和在外面等的郁闻晏说句话,奈何两小时的手术太折磨人,精神疲惫,扛不住浓厚的睡意,便睡着了。

宣芋是被疼醒的,手抓紧几次床单,急忙地找呼叫铃。

一直守在旁边不离身的郁闻晏注意到,快速起身,先摁下呼叫铃,关心问:“是不是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