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羽安懒腰伸到一半,他抬头望着天上的大太阳,满脸问号:“入冬?”
如果他没记错,早上起床的时候天气预报提示今天三十度,入哪门子的冬?
祁乐:“这里的冬天来的比较晚……”
又或者说,南方的入冬方式有点变态。总要经历过好几轮冷热交替,冬天才肯真正的到来。尤其是春节前后那段时间,这里的天气甚至可以用“四季随机播放”来形容,在路上能同时见到穿羽绒服和穿短袖的人。
作为土生土长的南方人,祁乐早已摸透了这个季节的脾气,他抬了抬下巴,说:“那些三角梅会在入冬之前再盛开一次。”
“而且,它们开得越旺盛,预示着即将来临的冬天越冷。”
“…………”
不是吧,还要更冷?
某主唱突然怀念起北京的暖气了。
祁乐看着他,鄙夷道:“放心,我晒了两床棉被,够你过冬了。”
“实在不行,再去帮你买个电暖炉。”
段羽安有被伤害到:“这……倒不必。”
他还正值壮年,电暖炉就太看不起他了。
*
石尾镇的好天气持续了好几天,在祁乐精心的调养下,段羽安的厌食症缓解了不少,开始有了主动进食的欲望。足量的碳水化合物的摄入让他看着健壮了不少,至少不再弱不禁风。
年二十九,天果然同祁乐所说的那样,一夜之间骤然转了寒。夹着细雨的北风把院子里的三角梅吹落了大半,肃肃清清。天气预报显示当前温度为8℃,但段羽安却觉得自己掉进了冰窖里。
经过几天的“同居生活”,这位主唱大人已经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看了,当初“建立起自己伟岸可靠的大哥哥形象”的想法,早就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裹着张珊瑚绒大毛毯,蜷缩在沙发上,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嘤,这天怎么那么冷啊。”
娇弱的样子和舞台上的A皇简直判若两人。
对于他这副模样,祁乐早已见怪不怪。他端了个玻璃杯过来,说:“喝点枸杞红枣茶吧,暖暖胃。”
段羽安抖抖嗖嗖从毛毯里伸出手去接,不经意间碰到了祁乐的手指,触感冰凉得出奇,不带一丝体温。
他一怔,视线落在对方身上的水蓝色毛衣上。那件毛衣有些宽,面料看着柔软又厚实,保暖效果应该不差,没道理手会冰成这样。
他问:“你……很冷吗?”
祁乐纳罕:“不冷啊。”
……手都成冰块了,还说不冷。
段羽安想起小P,那人下雪天都能只穿条七分裤在外面溜达,典型的要风度不要温度。
他觉得和小P同龄的祁乐,大概率也有这种“中二病”。
他担心小屁孩会冻出病来,鬼使神差地拉开一边毯子,拍了拍身旁的空位,略微试探地问:“你要不要过来,一起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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