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甜甜：“昭昭？”

宴昭知道, 如果是以往的宴昭, 感觉到许甜甜对他这么亲昵，一定会得意的摇晃脑袋，嘤嘤两声。

但现在的他…

宴昭动作比思想要快，晃晃脑袋，朝她嘤嘤。

“嘤嘤。”

条件反射嘤嘤完, 宴昭心底的羞耻更深了一层。

他闭了闭眼。

他不是，他没有, 他没想继续装！

许甜甜看着丧尸一如往常的反应，揉了揉他的脑袋，把丧尸的小卡顿扔在脑后：

“走，去洗漱。”

许甜甜带着宴昭去卫生间。

她拿起牙刷牙膏，突然看到一旁的浴缸，想到什么：“今天该给你洗洗澡了。”

按理来说，丧尸身体已经停止生长，不会再和人类一样分泌油脂和汗液，不洗也没关系。

但这两天一直外出打丧尸，身上难免沾了些灰尘，不如趁浴缸里还有水，给宴昭洗一次。

在她身后的宴昭：！！

丧尸啪的一声撞在了门框上。

宴昭几乎不敢看眼前人。

洗澡！

洗澡？！

许甜甜回头，顺手帮他揉了揉脑袋：“怎么傻愣愣的？”

许甜甜揉了两下反应过来，丧尸的脑袋经过进化，宴昭是三级丧尸，别说是撞在门上，估计直接从楼上跳下去，脑袋都不一定能磕出一个包。

她收回手，给宴昭解衣服，看着他胸膛露出来，猛然想到什么：“对了，你小衣服也要换一下了。”

许甜甜眼睛往宴昭身上瞟了瞟，她清了清嗓子，让自己别害羞：“我让许久…我用手机教你。”

这是她的契约者！

她害羞什么！

不要多想！

许甜甜眨眨眼，努力保持平静：“你等等，我去给你拿衣服。”

许甜甜脸颊有些热，所以她没注意到，以往应该紧紧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的跟屁虫，这次牢牢站在卫生间，脚下像是生了根。

宴昭耳朵里回荡着许甜甜说的几句话，意识到她什么意思，整个人火气直往脸颊冲。

许甜甜回卫生间时，丧尸已经把自己泡进了水中。

看得出来，他身上还穿着小衣服。

许甜甜已经恢复好情绪，走进来以后，把手机和小衣服放在一旁的架子上，挤出一些沐浴露：“今天真聪明，自己就知道下水。”

“涂点泡泡。”

宴昭在水下自闭，清晰的听到许甜甜像是哄三岁小孩子的语气，感觉到她的手把他脑袋捞出来，均匀的摸遍他的身体。

丧尸：“……”

丧尸突然张开嘴，咔嚓咔嚓，咬了两口空气。

许甜甜在他鼻尖点了个泡沫：“饿了？”

没饿，就是快疯了。

丧尸不说话，不知道是不是在浴缸中的缘故，丧尸血红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看起来像是快哭了。

宴昭身上不脏，许甜甜随意给他冲洗过一遍后，就把他捞出来，用毛巾给他擦了擦身体。

许甜甜把手机拿出来，放到某个视频：“嗯，看着这个学习。”

15点灵慧，应该能学会点东西了吧？

感谢她曾经下载过的动画。

感谢她手机还有电。

许甜甜手机中有一段，小黄鸭爸爸教小黄鸭儿子穿纸尿裤的片段。

丧尸出乎意料的乖。

许甜甜出去时，没傻乎乎的要跟着。

许甜甜关上卫生间的门，狭小的卫生间中只剩下宴昭一个人，和面前循环播放的小黄鸭视频。

宴昭看着手机中一遍遍重播的视频，又看了眼手里的内裤，用手遮住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