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补了一句:“学生中举后,再去投奔老师,希望老师不要嫌弃。”
中举后他可以带着许甜甜一块儿过去。
太傅恍然大悟,笑眯眯道:“那这样吧,为师再在此处停留一个月。”
温钰:???
再一个月,岂不是要到12月才离开?
温钰:“不敢因一己之私耽误老师行程,言昭愧疚难安。”
太傅:“没关系,老夫乐意。”
太傅:“最起码要等你们十一月的小测过去再走嘛。”
太傅捋着胡子,强忍笑意。
唉,他实在想看看,若是自己徒弟11月份的小测也没办法参加,徒弟会是什么表现。
太傅只是起了个话头,仿佛拨云见雾,电光火石之间,温钰就把所有的一切联系到一起。
原是如此。
温钰眼神闪了闪。
随后想到什么,温钰温和的表情略微僵硬,所以他的老师也知道自己未婚妻只喜欢第一名,不喜欢他的事儿?
温钰:“……”
温钰褪去了一向温和有礼的表情,幽幽抬头:“老师。”
太傅:“欸!”
太傅忍不住大笑起来。
温钰眼神怎么看怎么幽怨。
太傅深觉徒弟的表情果然和自己想象的一样,笑够之后,才和温钰开口:“不逗你了,明日休沐一日,你可去参加你们官学的小测。”
太傅:“也让我看看你这一个月有多少进益。”
逗归逗,到底还是亲徒弟。
峰回路转。
温钰竟可以参加十月底的小测。
温钰半是假装半是真心的幽怨消失,眼神中涌起几丝真心的笑意,不避不闪,朝太傅躬身:“多谢老师。”
可早一个月拿回第一名,对温钰而言求之不得。
翌日小测。
温钰回到官学。
官学同窗们看着他走进来,普遍有些惊讶,大家都知道温钰得到了一位大儒指点的机会——教谕没有把太子太傅的身份说出去,只说是一位大儒。
但大儒也很不得了啊。
什么叫大儒?只有公认的才华横溢之人才可称为大儒。
同窗们很羡慕。
如果他们有这种机会,这一个月肯定跟在大儒身边寸步不离…事实上也和他们想象中一样,这一个月温钰都没出现在官学中。
今日小测他怎么突然出现?
难不成大儒离开了?
马上便是小测,学子们没有时间凑上前,只能把好奇心暂时压回心底,思绪回到小测上。
几位学子看了眼温钰的位置,难得起了一些好胜心。
虽知温钰学问一向比他们好,这一个月又跟在大儒身边,可他们这一个月也没闲着,教谕下了大功夫为他们专攻乡试…大儒学识深厚没错,但他的指点不一定和乡试有关吧?
大家想看看温钰这次有多大进益,说不准他们还能侥幸超过他一次?
同窗们奋笔疾书。
温钰不知同窗们心怀侥幸想胜他一次,他看了一眼韩公良,收回视线,沉心静气在卷子上落笔。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
温钰眼神冷静,他不会自大。
小测持续了一个上午。
教谕把试卷收上去,回到夫子们所在的学舍,便迫不及待把温钰的考卷拿出来。
在小测时,教谕已看到部分温钰的考卷,但为了防止影响温钰情绪,教谕只在他身旁略站了一会儿,所以只看到一部分文章。
一篇好文章只看开头便能看得出来,教谕只看一段,便知温钰这一个月确有进益。
他心中痒痒,坚持到现在才把温钰卷子拿出来,已是心志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