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良没说话,他不太习惯在别人面前袒露自己的性取向。倒是秦淮大大方方地点了点头,还对着那个小姑娘笑了一下。
安良心里挺不是滋味的,等到了停车场没人的地方才小声对秦淮道:“刚才…不好意思啊…”
秦淮正在将手上的购物袋放进后备箱里,闻言抬起头来看着安良,笑道:“怎么了?”
安良觉得这个人简直在揣着明白装糊涂,一时之间有点儿着急:“哎呀就是那个小姑娘嘛,我怕你多想…”
秦淮将后备箱的盖子放了下来,顺势在安良的头上摸了一把:“我说过,你怎么舒服怎么来。”
等到两个人坐到了车里,秦淮才接着道:“你和我在一起,应该是我感谢你。不管你愿不愿意对别人说我们俩的关系都不要紧,你自己不要委屈你自己,我没事儿的。”
他一边倒车出库一边声音温和道:“我想和你长长久久地在一起,许多事情从一开始就要说清楚了,不要成为隐患。”
安良看着他的侧脸,突然又想起来了那一句“若是同淋雪,也算共白头”。秦淮想要长长久久地和他在一起,秦淮想要和他白头偕老。
他们其实真正在一起的时间并没有长到可以谈论地老天荒的地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安良笃定他们一定会一生纠缠在一起。
秦淮是无端擅闯入他领地的不速之客,但是让人留下来安营扎寨的却是安良自己。
快开到家的时候,安老太太给他来电话了。安良一接起来就要面对自己亲妈的诘问:“这周末咋又不回家呢?”
安良被她吵得头都炸了,就跟被CIA逼供的外国间谍似的,说起话来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回回回!我可太思念您和我爸了!天上下刀子我都回来,行吗?”
安老太太逼供成功,心满意足地开始说正事:“今年你生日给你订两桌要得不?”
“啥玩意儿啊?”安良莫名其妙的:“咱们家亲戚不就固定的那么几个人吗?每年都是一张桌子,今年多出来的那张桌子坐谁啊?就算我二姨二姨夫三姨三姨夫全部老树开花地生二胎了也坐不满吧?”
安良的脑洞越开越大,突然警惕了起来:“我那天看微博上一个新闻说两家人换了孩子好多年之后才发现!”他戏瘾发作,声音中悲痛欲绝:“妈,是不是我的亲生父母被找到了?你们相信我,生恩哪有养恩重!无论对方是谁,我都不会认他们的!你和我爸就是我唯一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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