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妈妈越说越激动,哭得越来越大声:“现在好了·····手伤成那样,下半辈子全毁了,你满意了?”
“········”顾恒倏地瞪大眼睛:“你说什么?”
叶新也焦急的问道:“什么叫下半辈子都毁了?”
袁妈妈哭着有气无力的坐了下来:“我以为你们来找他是因?为来安慰他,没想到你们根本就不知道他出了什么事。”
“亏我儿子还在为你们卖命,四?处寻医的时候还在随时关注比赛,就连术后他都来不及伤心?一下,急着给你们报平安,前几天他外婆都这样了,还坚持去看完你们的比赛,你们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她喃喃自语道:“那你们来干嘛?来干嘛?”
豪哥去···看了比赛···
叶新踉跄的退了半步,全身?瘫软的靠在墙上。
那道身?影······是豪哥······?
“阿姨··”顾恒大致听懂了意思,手掌握拳,他哑着嗓子问:“他现在在哪儿?”
袁妈妈啜泣道:“还能在哪儿整日把自己关在他的房间擦他那破键盘,不出门也不吃东西,诚心?想逼死?我····我的命怎么这么苦·····”
叶新红着眼睛问:“阿姨···对不起,我们可以去找他吗?”
袁妈妈停止了哭泣,抬头怔怔的看着他,目光逡巡在两人掩藏不住悲伤的脸上,良久才道:“鸿景路48号。”
叶新鞠躬道:“谢谢。”
叶新拉着顾恒的手往门外走,轻声说:“恒哥,走。”
顾恒却纹丝不动,石化般愣在原地,眸光动了动,他学?者叶新的样子朝着她鞠了个躬,说:“对不起,我会尽快给你们个交代。”
叶新神色一顿,酸楚涌上心?头。
这事兴许真的给不了交代······
·
车停在一处老旧的院落前,沿途的路灯坏了几盏,显得这里格外的荒凉,雨水溅起石板路上的泥泞。
进了院子有个能遮雨的雨棚,顾恒刚要进去,叶新在他身?后小声喊了句:“顾恒。”
尽管这声音很快被雷鸣声和雨棚噼里啪啦的响声淹没,顾恒还是有心?灵感应般回?过头。
他全身?湿透,叶新咬着牙,给了他一个拥抱,彼此?的体温烘暖了些胸膛的冰凉,他想让顾恒做好心?理准备,可话到了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顾恒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叶新说:“我希望不是。”
叶新放开顾恒,越过他,大步走上前敲了门。
开门的是袁爸爸,手里夹着只烟,眼底青色浓郁,胡茬乱长,蓬头垢面,俨然?一副几日没睡的狼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