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可爱。”周童已经不知道什么叫害臊了,又看了一会儿,拿起点菜用的铅笔在出品单背面写写画画,写好后推到奚杨碗边。
正在认真吃菜的奚杨只看一眼就慌慌张张地把那张单据揉在了手心。
才一周不见,有人就想他想到无师自通,学会了白日宣淫。
真的好讨厌啊!奚杨脸颊滚烫,不看对面明明得意却假装无辜的周童,放下筷子朝路过的服务员招手:“你好,麻烦帮我重新打一张单,结账。”
服务员刚转身,奚杨的小腿就被勾住了,那股黏糊和讨好的劲儿让他有种伸过来缠住自己的是条大尾巴的错觉。
其实他还没吃饱,可能怎么办呢,他的狗崽子成精无法无天,不正经的话信手拈来不说,刚刚还在纸上给他写:别吃太饱,一会儿哥哥喂你。
第82章
三年。
其实五年更长,但活得没有期盼,看似煎熬也不过弹指一瞬间,可现在有了周童,就连他离开十几分钟下楼买药奚杨都忍受不了,三年的分别该怎么办,稍稍一想心就会被不安和不舍搅碎,疼得难以呼吸。
仿佛一夜之间变回了从前那个贪心的小孩,想要很多很多的爱,填满身体,填满心脏的裂缝,填满漫长的余生里每一寸光阴的罅隙。
不够,怎么要,怎么给都觉得不够。
房间里开着暖风,可当周童一离开,热气也像被随之抽走了一样,整个空间很快变得冰冷而陌生。奚杨回味着数不清的或激烈或温柔的亲吻,滚烫的情话和灼人的体温,独自裹紧被子,一秒一秒地数着时间等他回来。
从昨天到今天,每过一秒就更爱他,更离不开他一点。
他说要当大人,可猜想没有几个大人会像他一样爱得那么热烈坦荡,藏不住也一点都不打算藏,直白地把想要的东西全都写在眼里,目光都带着雄性在求偶时释放出的强势而压迫的气息。奚杨没办法好好地开车,好好地吃饭,在咖啡厅里与设计师交流不到一半时,就因受不了从旁投来的那道视线而面红耳热,坐立难安,只好找个借口躲进卫生间缓缓,用冷水洗了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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