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提了,我们更惨,前几天因为全队执勤备战,没办法出警去帮忙开锁,直接被群众送上了热搜,说我们拿纳税人的钱毫无作为,尸位素餐。”
“嗐,正常,谁让我们是万能的呢。”
“话是这么说,但什么时候能好好普及一下,警力资源有限,我们只是有义务提供社会救助,不是主要职责,那备战期间出不了这种低级别的警,我们也没办法啊。”
“行啦,按你这么说,街道派出所的民警不是更惨?我宁愿天天开锁也不想让我的战士去调解夫妻纠纷......”
平时太忙,难得有机会聚在一起,大家都像打开了话匣子一样,吐完苦水又兴致勃勃地讨论起了管理工作和消防改制的问题。奚杨话少,没聊一会儿就叮嘱向宇陪好各位队长,自己打声招呼先行离开了。
回到食堂,正好遇到周童跟干预小组的队员在帮负责后勤的女兵们搬水。奚杨站在远处静静地看了一会儿,直到看见一个姑娘红着脸跟周童说了什么,周童放开小推车不自然地揉了揉鼻子,他才快步走了过去,打算替周童解围。
“早,有什么需要我搭把手的吗?”
“奚队!”
“教导员!”
干预小组跟女兵们同时收敛笑容站直了身体。
见到奚杨,那姑娘也不好意思继续追问,后退一步躲在了自己的战友身后。
奚杨颔首,没有去看一旁怔怔望着他的周童,反而朝其他人问道:“要是忙得过来,我能把周童借走一会儿吗?”
“教导员,你快把他带走吧!”堵威一听又是第一个跳了出来。“招蜂引蝶,影响我们干活!”
“喜欢帅哥有什么错?”一个胆子比较大的姑娘白了堵威一眼,又问奚杨:“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说是不是嘛奚队。”
天难得放晴,心情也格外地放松,所有人顿时嘻嘻哈哈起来,只有周童尴尬地直挠头,又不好意思说什么。奚杨察觉到了,用拳头挡住嘴巴偷偷地笑了一下,跟着轻咳两声,一本正经地对女兵的话表示了肯定:“嗯,没错,我也一样。”
这段日子里,除了正常的学习和训练,周童花了很多时间去思考他跟奚杨之间的问题,备受煎熬却始终没有找到什么出口和答案。周童不知道奚杨是不是跟他一样,在面对近在咫尺却不能触碰的恋人时,也会被那种心如刀绞的感觉折磨得痛苦不堪。他没办法放弃,也想过不管不顾地迈出一步,可盘恒在他们之间的根本不是什么普通的矛盾,而是一个人,一个他们过去、现在和将来都会铭记并深爱着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