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阅懵得结结巴巴:“为......为什么啊?怎么这么突然?那......”
“嗯,这是姚队的意思,我也不太清楚。”奚杨捏着塑料软杯里的珍珠回答。
“这又是什么情况?”涂科疑惑地看着奚杨。“不是好好地跟着你吗?姚队怎么之前不提,现在又来要人?也没问过我的意思......”
“我同意了。”奚杨忽然抬头打断了涂科,语气不容置疑。“前途重要,我已经签字了,下月初就走。”
“好了,回头再说。我得走了,出院提前告诉我,来接你们。”他果断在三人诧异的目光中起身,不给他们任何追问的机会,理了理制服的下摆,转身离开,走到门外接通了陶伟南的电话。
电话刚接起,陶伟南便在另一端阴阳怪气地说:“奚队大忙人,想跟你通个话可真难。”
奚杨对他的态度不予理会,冷冷地问道:“有什么事快说。”
陶伟南也不在意:“之前就说过,下周我亲自送设备过去,想请奚队拨冗光临,一起吃个便饭。”
“这么多年没见,咱们可得趁这个机会好好地叙叙旧。有些旧账和误会还是当面说开比较好,你觉得呢,奚队?”
奚杨脚步不停,形单影只地穿梭在人来人往的走廊里,面容消瘦神色平静,肩背笔挺得像一棵坚韧不拔傲然生长的青松。
短暂地沉默之后,他忽然开口。
“时间、地址,发给我。”
陶伟南无声地笑了:“哪能劳驾奚队自己来。周六晚上七点,我派车过去接你。”
...
日子一天一天被打发过去。吃完炸鸡没两天,霍辞突然给涂科来了个电话,说最近忙着办案,没有时间来医院了,让他照顾好自己也照顾好闻阅。
涂科心里想:呸,要你管,嘴上却说:“哟,霍警官又要惩恶扬善去了啊?你不来我想你了怎么办?”
搁平时早该斗起来了,这回霍辞却不知为何没有接他的话茬,口气有些古怪也有些严肃:“宝儿,我给你透个底,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纪检最近盯上讲老爹了。你听我的,先在医院多待一段时间,出院以后回奶奶家继续休养。”
涂科郁闷坏了,转身避开闻阅:“我就住个院,怎么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的?”
知道霍辞有保密纪律不能多说,涂科也不为难:“行了,我自己有数,你就告诉我,我妈会不会被牵扯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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