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摆个屁啊,谁没练过似的......”他咬牙切齿地挤出一句,摇摇晃晃地回头去找奚杨:“哎不行,一动就疼,奚队扶一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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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动间歇性地持续了一分多钟,随后便彻底停了下来。除了重症和行动不便的患者,其他人很快就都转移到了室外的避难场所。安顿好涂科和闻阅,奚杨又跟霍辞折返回去协助院方转移疏散,待一切处置妥当,他赶紧给队里打了个电话,让值班的战士去喊向宇。
焦急地等待过后,对面终于有了回应。
“喂。”
“向哥,情况怎么样?”奚杨没有多想便抓紧时间询问:“总队来消息了吗?我现在在医院,马上就回......”
然而话没说完就听见一个有些熟悉,但绝对不是向宇的声音无礼地打断了他。
值班室里,手握听筒的郑疆将教棍举到面前,嫌弃地闻了闻那上面沾染到的丝丝腥气,满意且无声地冷笑:“奚队,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跟我沟通,何必还要麻烦向哥传话,向我请示。”
察觉奚杨毫无防备地顿住,他便接着说道:“奚队既然有事就安心去处理。地震局的测定刚出,震中离我们很远,余震基本不构成危害。总队已经下令备战,随时支援了,现在恢复训练,还有什么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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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电话,郑疆拿起还未挂断的手机,跨出值班室往对面一排树下走去,对另一边的陶伟南说:“继续吧,刚才说到哪了?”
“我说,涂科怎么就突然进医院了,我们准备的局怎么办?”陶伟南问。
郑疆眯眼看向远处,操场上一群战士罚的罚,练的练,只有方建华一人佝偻着身子蹲在地上,不知所措地对着一团沾满了血污的白色物体发呆。
“别这么蠢,不能动他。”
“老子已经下水,儿子也是早晚的事,用不着提前费这个力气,他也不是吃素的。”
陶伟南瞬间会意:“那......难办的就剩那小子了。”
郑疆收回目光,眉头一皱:“难办吗?难办就做掉吧。”
“不过我很好奇,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恨他?不会是有什么把柄在他手里,想灭口吧?”
“我......”陶伟南明显没说实话,开始闪烁其词。“嗐,我就是看不惯他读个军校出来就一副清高的样子。”
假话说多自己也就信了,但说着说着他还是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从前,想起奚杨曾经敢怒不敢言的模样,想起自己为了报复,贪图一时的痛快而将人格出卖给魔鬼的那一天,想起周熠把他带出火场又转身返回之前,他对周熠说过的话,给他指过的路。
“别从原路走,我侦查过,燃煤输送机下面有条捷径,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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