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相册里有几张偷拍涂队的照片。”
崇拜自己的领导,这好像也不是什么过失。
周童笑了,又问:“还有呢?”
闻阅知道糊弄不过去了,瞥他一眼,又低下头:“还有搜索引擎里收藏了几个科普网页。”
“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翻......”说到这,闻阅的表情像极了微信里那个[快哭了]的小黄豆。
周童再傻也猜出个大概了,顿时笑得没心没肺忘了烦恼。他用肩膀撞了撞一脸郁闷的闻阅,偷偷对他说:“等把手机领回来,给我也科普科普呗。”
闻阅白他一眼,心说直男凑什么热闹,快走开!
...
办公室的沙发上坐了一圈儿人,涂科挨着奚杨,一张屁股占了两张的位置。茶壶里煮着热水,等开的功夫,他睨一眼正给郑疆点烟的陶伟南,慢悠悠地说:“看样子陶先生跟我们郑副队挺熟。”
除了郑疆,在场的几个人都不抽烟。陶伟南本想给自己也点一支,刚抽出来就听见涂科说话,便又塞了回去,笑道:“是讲队和郑队给我面子。”
他搬出讲队,还故意省去一个副字,用意可想而知。可惜他对讲旭跟涂科这对继父子之间糟糕的关系只知一二,没想到涂科非但不吃这一套,还立刻冷笑道:“我最佩服这老不死的一点就是从来不得罪小人。”
这一骂骂了三个人,奚杨和向宇都习惯了,郑疆城府深,不会轻易表露态度,只有陶伟南笑得尴尬:“......涂队真会说笑。”
“谁跟你说笑了?”涂科挑眉,话锋一转又问:“既然陶先生跟我们上级领导关系这么好,那我倒想问问,为什么安启投标书上的报价比直接采购高了那么多?这个情况讲队和郑副队知道吗?”
郑疆自然是不会回答,陶伟南游刃有余地解释道:“涂队,您也干了这么多年消防,车辆和装备除了运费之外,还涉及购买标书和竞标人员的差旅费、保证金、质保金这些,加上安启是通过代理投标,中标服务费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综合下来价格肯定是比直接采购高,您不会不了解吧?”
说之前陶伟南就做好了被反驳的准备,谁知涂科这人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谁告诉你我干消防很多年?我才干了两年,以前摸的枪打出来的都是子弹,不是水,你说的这些我可不懂,不过这回我得好好地,仔细地,虚心地学习研究一下。”
陶伟南:“......”
“还有件事情我很好奇。”涂科又说。“安启这么大的企业,怎么投个标还要找代理?我看了今年省内三季度的中标统计报告,光你们一家就占了三分之二,这要是都走代理,得花多少钱啊?代理公司赚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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