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里除了感谢信之外还附了一张画。涂科抖开一看,乐了:“哟!这都谁啊。”
“谁?”姚宏伟瞪他一眼。“三个黑不溜秋一个白,你瞎还是我瞎?”他猛戳画纸上肤白的那一个:“奚杨呢?赶紧给我叫来!”
涂科心说我可没瞎,白色衣服橙色短裤,两个眼睛又大又圆,手里还牵着个孩子,这画的明明是闻阅嘛:“得得得,你怪我就行了,我带的我带的,奚队那天不在。他那个人你还不知道吗?没辜负你的嘱托,好好照顾着呢,该劝的也都劝了,上回出警就差拿根绳把人栓裤腰带上了。”
“你就告诉我受没受伤?”姚宏伟才没这么好打发。
“啊。”涂科低头晃悠杯子里的茶叶,一脸的做贼心虚。
姚宏伟听他“啊”完,等了半天没下文了,气又不打一处来:“啊什么啊?人家小霍全告诉我了!你第一天干消防?蓝火多危险你不知道?你让他往里钻!”
涂科脸上依旧笑嘻嘻,心里:霍辞你给我等着,把泡好的茶一递:“好好好,我的错,我皮糙肉厚,下回我钻。”
“还下回?!”
“没下回没下回。”
......
特勤大队的办公环境比支队科室要好,配套设施一应俱全,就是风格老土了点,皮革沙发老板桌,再配一套描龙画凤的中老年专用茶杯,人在这里办公,久而久之就会办出一股老干部作风,要不说涂科不爱待呢,越待越有离退休的感觉。
办公桌虽大,但下面的空间算不上宽敞,容纳一个188cm的周童已经是极限,再加一个奚杨,两人都只能抱着膝盖猫着腰,紧紧挤在一起。周童就像一个散发着热量的大火炉,逼得奚杨无处可躲,也不知该如何躲。外面的人已经推门进来,这个时候出去跟留下一样尴尬,他们就像两个背着老师偷学吸烟的高中生,偷偷摸摸无法无天,顽皮又荒唐。
这是......在干什么啊。
这不是他们之间曾有过的最近的距离,彼此的心跳声却比任何一次都要清晰。但是奚杨心里清楚,周童只是无心,心跳也不是为他,而是因外面两人交谈的内容而不断起着变化。
在听到涂科的夸奖时,那心跳是欢快的,雀跃的,带着一点自豪,又有一点羞赧,是一个获得肯定和等待奖励的孩子才有的频率虽然我还没有拿到满分,但我真的非常非常努力。渔船酒家?没吃到啊,可没吃到也不妨碍我开心,嘴角不住地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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