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 一阵安静。
蒋灼憔悴的脸上僵持着木然的神态, 大脑在思考着什么, 黑眸中闪过不易察觉的慌乱。
李天逸跟他毕竟几十年好友, 见他这副样子也于心不忍, 沉沉地叹口气:“他喜欢你六七年了,这段感情也不是说忘就忘的,你现在去跟他多打几张感情牌,说不定还能挽回。”
他用眼神只会梁言:“第一步就先用那个袖扣,袖扣呢”
梁言茫然摇头,一无所知的表情。
蒋灼躬腰,双手胡乱地抓了几把头发,低着头闷声说:
“扔了。”
氛围顿时尴尬了几秒,蒋灼无言沉默了一会。
他做错的事情太多,已经数不过来了。仗着林知衍的爱,他肆无忌惮、横行霸道,如今醒悟的太晚林知衍已经不会原谅他了。
蒋灼嘴唇苍白如纸,内心的恐惧占据高地,他颤着嗓音说:“是我的错。”
说完这几个字,站起身摇摇晃晃地出去。
灰暗的天空,雾蒙蒙的像一张无形的大网,束缚着整座城市,将人们堙没在空洞之中。
“你妈的蒋灼,哎!说一半你干嘛去”
李天逸担忧的跟个老妈子似的想撵上去,被梁言一手拦下。
“我觉得蒋总或许已经想明白了,他现在需要一个人静一静。”梁言看着他说:“答案在蒋总那里,他如果想不明白,就算让在这里坐等一辈子,也找不到问题的根源。”
“……哦。”
—
“蒋总。”管家穿着工整的制服大步流星地走来,鬓角急的冒出一层薄汗:“蒋总,我们按照您的吩咐抽干了湖水,仍然没有找到您说的红玉珠手串,却捞到了这个。”
管家递来一枚白玉珠子,白玉颜色呈脂白色,质地细腻水润,周边一滴红色溅炸,如同冰天雪地里的一枝腊梅。蒋灼凑近一看,白玉珠自上染得是血。
“从哪找到的”蒋灼颓然,显然心不在焉,
管家说:“放在一个凹槽里面,包装严实,上面又被一块青石板压着。青石板上长满厚实的苔藓植物,应该存放的有一段时间了。
这种质地的玉非常罕见,购买渠道并不多。我提前查过,在西都有购买记录的我排查了一些,发现了一些很蹊跷的地方。”
他说着,从怀里又掏出一张被打印出的照片,照片里是一位年轻的女子:肤若凝脂、白璧无瑕。复古式的穿搭像是上个年代的,不过即使是单调的穿搭,也遮不住她惊人的容貌。
蒋灼皱眉,眉眼间隐约不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