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昔气愤地想。他准备气势汹汹地去找梁镜优算账。
路上他遇到了之前遇到的机器人,他已经能面不改色地像往常一样跟它们打招呼了。
穿过长长的走廊与交错的建筑,饶昔终于找到了梁镜优。他背对着自己,正站在一个花坛前。
饶昔走过去,理直气壮地问他:“是不是你把我的嘴唇咬破的?你怎么能这样,你这样让我吃饭很难搞的诶!”
梁镜优放下手里的剪刀。他转过身,目光落在饶昔的眼角,他忽然伸出手,轻轻擦拭了一下,“怎么哭了?昔昔做噩梦了?”
这话让饶昔想到了之前那个神奇的梦。
饶昔哑然,神色带上了几分心虚,“算是噩梦吧。”
少年问他,“什么噩梦?”
他那张少年脸做出这样的神情,明朗又干净。有一种让人不想破坏的美好。
“……”
饶昔顿时结巴,“其实……也没什么……”
梁镜优神色不变。
顶着少年注视的目光,饶昔勉强完善了一下,“就是梦到一只恶狗在追我,我就拼命跑啊跑啊,结果没跑成,然后被它咬得痛死啦!”
“因为很痛,所以哭吗?”梁镜优的语气里带着几分促狭,“还把自己哭醒了。”
虽然梦是他瞎编的,但少年的后半句仿佛在内涵自己。
“干嘛?”饶昔瞪着他,“你就没这样过吗?”
梁镜优笑道:“没有。”
饶昔:“……”
这天没法聊了!这男朋友不要也罢!
饶昔气鼓鼓地转身就走。
他没走几步,就被少年从身后拥住。少年的声音闷而低沉,从后方传来,“昔昔,别走。”
“我确实从没那样过,但是你哭的话,我心就疼。”
饶昔扭头注视着他:“……”
饶昔:“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肉麻了。”
梁镜优垂下眼帘,一口咬在饶昔的后颈,留下了一个明显的牙印。
饶昔瞪圆了眼,“你干嘛突然咬我?”
雪白的后颈上,点缀着一颗小小的黑痣。梁镜优的唇舌在黑痣附近徘徊,随后,他轻轻舔舐了上去。
仿佛一股电流从脖颈蔓延到了全身。
饶昔浑身一震,他腰肢有些软,只能靠在了梁镜优身上,声音也有些抖,“小梁,你、你舔哪儿呢。你别乱舔!”
梁镜优眸色加深。鲜红的眼眸如同浓稠流动的红酒,分外醉人。
啊,看来又找到一个了。
昔昔的敏.感.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