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平静,面色也平静。
“师尊是忘了我真正的修为了吗?”饶昔笑着说。
这句话让段从南原本平视前方的视线落在了饶昔身上。
“你不会用。”
“我是不会用。”饶昔顿了下,“但如果别人要打我,我当然不可能会委屈自己的。”
所以他在段从南眼里到底是个什么形象……
“如此便好。”段从南的目光从饶昔身上回到了正前方。
男人闭上眼睛,继续闭目养神。
饶昔见状,道:“师尊,那我回去了。”
“嗯。”
身后传来很轻很淡的声音。
饶昔走到门口时,忍不住回过头,又看了段从南一眼。
男人仍旧是一开始的动作,仿佛一具没有生命力的雕塑。只不过这雕塑虽面无神色,却依然容貌俊美,宛如天铸。
他目光平静,经常一整天都呆在九弥山上。好像很少看到他出门过。
这么闷,真不会闷出病么?
饶昔有些纳闷。
反正他是无法忍受这种清心寡欲的生活。
段从南闭着眼,没有说话,但神识落在了饶昔身上,是一副询问的姿态。
饶昔收回视线向外走。
“没事师尊,那我走了。”
待饶昔的身影消失,段从南才睁开眼,望着饶昔离去的方向。棕色的瞳孔里氤氲着朦胧的光。
只一瞬,便隐没了。
……
饶昔回到房间,就见梁镜优朝他的方向奔来。
他下意识一侧身。
梁镜优:“……”
“昔昔。”
梁镜优端正站好,若无其事地喊他。
饶昔本来有些懊悔,担心主角受因为他下意识的动作委屈,侧头看梁镜优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于是他也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你这是叫上瘾了?”
“师尊找你干嘛?”梁镜优纠结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他太想知道了,实在憋不住。
“只是问我有没有事,”饶昔轻笑,“师尊对弟子的关心而已。”
“哦。”
呵,怕是想见昔昔吧。
梁镜优不想在饶昔口中再听到和段从南有关的事,轻飘飘地说完这个字后,他就立刻转移了话题。
“昔昔,我的公会你想去吗?”
闻言,饶昔兴致盎然。那双漂亮的墨色眼眸,像是白纸上慢慢晕染开来的水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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