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愿瞪大了眼,那不是段从南吗?
他一个正道的剑修怎么会来魔宫。
眼见段从南的身影越来越接近魔宫,沈愿连忙把可以隐身的法宝从储物戒拿出来,把自己藏了起来。
他躲在法宝里,偷偷地看着立在空中的男人。
段从南落到了前方的地面上,眸光沉沉如墨,他手中的剑如破竹之箭,带着能够劈天盖地的凌冽之势,向着魔宫的大门飞舞而去。
剑光似乎要把空气都撕裂。
守门的两个魔修直接被打飞吐血。
朱门被皎皎剑气劈裂成两半,只听一阵轰然之音,硕大的朱门倒在了地上,扬起了无数灰尘。
魔宫里的魔修已然察觉到了那股强大的威压,只有尊上才能够与之比拟,个个脸色惨白。
无数魔修宛如飞蛾扑火般,段从南不用动用剑气,就能用灵力和威压拂袖将他们全部击退。
……
饶昔把茶杯放下,勾唇笑了一下,没有赞同,也没有反对。
却正是这样的态度,让游辞心下有些烦躁,周身魔气浮动起来,宛如蓄势待发的恶兽。
“尊上,段从南来了!”
倏然从外面传来一个急切的声音,那个魔修脸色惊惧,眼底尽是惶恐之色。
游辞也感觉到了远处能和他相比的威压,他看到报信魔修的这般姿态,直接一个攻击打了过去,他无声地勾了一下薄唇,神色森冷如铺地月光。
“无用之人,人家还没打到你身上呢,就怕成这样。”
红发男人上前几步,准备出去迎战。
快出去时,他对饶昔说了一句:“你在这里等本尊。”
游辞一个闪身,人就到了段从南的前方。
段从南正在擦拭手中的银白长剑,白色手帕被染成一片鲜红,周围的魔修死的死伤的伤,几个还能站立的看到他,都离得很远,迟疑得不敢接近。
他见到游辞,淡漠的目光对上了他,“傅白人呢?”
游辞眉梢一扬,并不回答,只说:“难以想象你对傅白这个徒弟这么上心。”
随着话音落下,男人的手中陡然浮动出了一个黑红的锤子,上面的花纹就像鲜血一样流动。
肉眼可见,吹星锤变得越来越大,其中蕴含的气势几乎能够毁天灭地。
游辞舔了下薄唇,红发飘扬,猩红如血的眸子像燃烧着一把火焰,眼底兴味不减反增。
“啧,跟你打一架可不容易。”
到了大乘期这个层次的打斗几乎能惹得天崩地裂,加上游辞有心要与段从南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