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一个大乘期,他居然露出这样一副神情。
直到段从南出来,他们对上,所有人都觉得不能留下,陆陆续续匆匆离去。
只有青年仍旧坐在金椅子上,不慌不忙,甚至还又拿出一个金椅子,把段从南那大徒弟叫过去一起坐下,看样子是要观看他们打斗。
游辞那个时候忽然觉得有些不爽,他想找段从南打个架,怎么变成好像在特意给别人看一样。
很快他又想到段从南好像挺在意傅白这个弟子的。
于是,他特意用锤子吸引了段从南的注意力,在他没注意的时候把傅白掳走了,他想看看青年那张脸会不会露出其他的表情,特别是那双漂亮的眸子里含着恐惧的模样。
不过没有如他所料,青年从始至终都是淡然的,顶多带点惊讶和疑惑。
至于他想看的样子,毛也没有。
甚至现在,看着他的目光泛着一种不可言说之意。
游辞没忍住问道:“你这表情是什么意思?”
饶昔:想打你。
他压下心里的想法,唇边绽开一个笑容,皮笑肉不笑地道:“魔尊真是与众不同。”
这般的表情,由一个白衣美人来做,竟是也让游辞看花了眼。
游辞眨了眨眼,男人猩红的眸子里罕见带了几分茫然,“你是真的好看。”
他似乎才反应过来刚刚饶昔说了什么,沉吟片刻后说:“本尊就当你是在夸我了。”
谈话间,两人已经走进了主殿中。
饶昔走到椅子边坐下,游辞坐在主位上,吩咐旁边的魔修下仆奉茶。
很快就有茶水被下仆端上来。
因为吸取了之前守门魔修的教训,奉茶的下仆眼观鼻鼻观心,态度毕恭毕敬,连余光都不敢投在饶昔身上一抹,把茶具放在了红木桌上,立刻退下。
黑袍男子坐在一把紫檀椅上,长长的红发宛如瀑布一般泄了椅子背。
他神情慵懒,刀削般的眉眼透露出几分漫不经心,右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着扶手上的雕龙画凤,仿佛一头收起爪牙正在休憩的凶兽。
忽然有下仆过来禀告:“启禀魔尊,合欢宗弟子沈愿正在魔宫外等候。”
游辞挥了挥袖,慢条斯理地道:“让他进来。”
……
沈愿在外等了许久,来回踱步了半天,急得不行,这事情都已经做了,魔尊不会不给他报酬吧。
他转了转眼珠子,若这魔尊是个不讲信誉的人,到时候他肯定要偷偷在外抹黑,不把魔尊的形象抹黑三倍,他就不叫沈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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