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瞪大眼,眼神逐渐严肃起来,手里的攻击也开始认真了。
就在两人越打越厉害的时候,一把长剑以凌冽之势穿行而来,插在他们中间的土地上,深深地插入坚硬的石板当中,剑上爆发的气势让两个少年都后退了几步。
那剑身通体雪白,两边有着银色的复杂纹路,在阳光下似乎闪着光。
是师尊的剑。
薛檬咬咬牙,低下了头,“师尊。”
梁镜优不动声色地立在一边,他看着这个对他来说一根指头都能碾死他的人,神色平静。
男人一头黑发被整整齐齐地束在玉冠里,没有一丝因为不注意而掉落,面容俊美,傅粉何郎,那锋利的眉拧着,可以看出男人有些不悦的心情。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同门之间斗法点到为止,怎么两个人打得这么起劲?那些伤害巨大的攻击应该用在敌人身上,怎可用在同门身上?”
段从南训斥了几句,薛檬立刻态度良好地认错:“师尊,我会自行去戒律堂请罪。”
不论如何,他是师兄,梁师弟不知道规矩,可他知道。
“自己过去。”段从南仍旧蹙着眉。
“是。”薛檬应到,很快就下了山。
梁镜优有些诧异,这朝云宗还有这种规矩?
段从南的目光移到了梁镜优身上,“你来剑峰虽然不长,但也不短了,这么长的时间还没有熟悉门规?私下斗法,还打算对自己的同门下重手,先把朝云宗的门规抄写一百遍,再去戒律堂领罚。”
男人的语气不容置疑。
梁镜优瞪大眼,有些不服气,明明是那个薛檬先主动出手的,为什么就他要抄写门规?
“不服?”段从南淡淡反问,周身的气势宛如凶兽盘旋在梁镜优的身旁。
“是,师尊。”梁镜优咽下了这口气,心里恶狠狠地想,本少爷总有一天亲自下场锤爆你。
最后,段从南的视线转向了一直在一旁吃瓜的饶昔,他看了有一段时间,却一言不发。
饶昔看着他的举动,有些不明白,疑惑地歪了歪头,“师尊,怎么了?”
“你……”
段从南轻声道,眼睛里闪过复杂的情绪。
饶昔好整以暇地等着他后面的话。
他转身离去,“罢了。”
饶昔:“……”
大兄弟你倒是把话说清楚啊。
微风吹在他的皮肤上,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舒适感,饶昔的无语被吹散了一些,他坐回椅子上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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