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翯言有些不解。
“别人这样说,我倒是不反驳,可我什么时候记恨过你,你还一脸赞同?”
赵元乐呵呵笑了。
她不住摇头,无语的看向明翯言。
“你这个人啊,真能睁眼说瞎话,就今天上午,那个容嬷嬷,哦不,那个李嬷嬷,你敢说你不是故意记仇?”
明翯言哑然。
好像…是这样。
赵元乐暼他一眼。
“这还没一天呢,你就能忘了?还这么理直气壮的反问,脸皮真是够厚啊。”
明翯言尴尬的轻咳一声,给自己倒了杯茶,看见赵元乐的空杯子,顺带也给她满上。
站在远处,太后拿着一个西洋款式的望远镜,看着亭子内的情况,嘴角的皱纹似涟漪展开。
哼…还说没关系…
太后将望远镜收起,放回盒子里,扶着月华走下楼梯。
她不由问起身旁的人。
“月华,你怎么看?”
月华垂首:“用老花眼看,有点看不清。”
太后:“…”
她将手从月华手上抽离,瞪过去。
“问你正事儿呢。”
月华抬起头,露出皱巴巴的笑容。
“我看有戏!”
太后也笑了:“对,对啊!我看也有戏。”
月华便开始分析推断起来。
“奴婢也是看着世子长大的,世子这孩子,打小就有主意。
可他也有个毛病,那就是太有主意。
有主意到,谁都不听,有主意到,有什么都爱瞒着人,什么都不表现出来。
总让人觉得,他这人除了会办事儿,就没其他性子了。
这种性子,做事儿当官自然好,都能有一番作为,可要用在感情的事儿上,就吃亏了。
总是一副顶头严官的样儿,哪个姑娘不怵啊。”
太后只觉得这话是说到她心坎里了。
“是啊,就是啊,这性子也不知道像谁了。”
月华:“可今天,奴婢看的真切,这赵姑娘就不怕,那真是一点都不怕,还敢甩脸子呢。”
太后不住点头:“此女胆量非凡。”
月华:“嗯,有戏。”
太后又愁了。
“可这臭小子不肯啊。
说什么三年后生,可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有几个三年啊?这要是没到三年,我就一命归西了,那可真是死不瞑目了。”
月华一脸忠诚:“太后,奴婢会陪着您的,只希望到时候那陪葬品,多些美男子的画像便好。”
太后一个白眼。
“你个老不正经的,说正事儿,正事儿!”
月华微微一笑,看起来憨厚老实的脸,露出个老狐狸的笑。
“两个年轻人不好意思,也是正常事。
咱们这世子,就是太负责任,事情只要一发生,那真是毫无怨言,说抗就抗,从没有反悔的。
还宅心仁厚,怜惜弱小,总是为对方着想。”
太后勾起嘴角。
两主仆对视而笑,都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太后:“我这孙子,就是太心善了,唉,太守承诺,太负责。”
月华附和:“是啊,对好人那是真好,从不会迁怒埋怨。”